徐宴行压着眉，不说话。
沈雾忽然反应过来，或许男朋友吃醋的并不是狗。
“徐宴行……其实你真的嘴挺硬的。”沈雾几乎快要笑出声。
还忘乎所以起来了，徐宴行掐她脸，被她拍开。
他看着女朋友眼睛里轻盈快乐的神采，明明还是一副高冷酷哥模样，嘴角却也多了一丝弧度。
逛完花园，两人从另一个方向散步回去。
路上遇见一对男女高中生，像是同学，打打闹闹的经过。
沈雾看着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画面，忽然想起个话题。
她转头，问徐宴行：“你读书时，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没有。”
回答这么干脆，沈雾忍笑：“真的假的，青春期不是都很躁动？你说呗，我又不会吃醋。”
徐宴行以攻为守：“所以你躁动过？”
沈雾：“没躁动过，但憧憬过。”
男朋友按在腰上的力道细微的加重：“哦？”
沈雾：“……那时候爱看小说嘛，总会憧憬有个帅哥喜欢自己，不过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爱看什么小说？”
“……这你就别问了吧。”
夜色里，徐宴行似乎笑了下。
“我说了，该你了。”
天上好像又开始飘小雨，徐宴行拍拍沈雾发顶，想想说：“没躁动过，没憧憬过，也不爱看小说。”
这算什么回答，沈雾问：“那你高中都喜欢什么？”
“赛车，打游戏、打球。”
“那你想没想过以后要找什么样的女朋友？”
徐宴行垂眸看着她。
“怎么？这也说不出？”沈雾问。
不是说不出。
徐宴行牵着女朋友慢慢朝前走，路灯幽柔的光笼罩着两人。
“想过吧。”
感觉和眼缘太玄妙，但一个人总有自己的偏爱，徐宴行思忖着道：“我想过那个人应该很温柔，但她一定内核稳定，柔而不弱。”
他微微低头看身边，沈雾在他如海的目光里眨眨眼：“长相呢？”
“皮肤白点，不要太娇小。”
“这么模糊吗？”
“确实想不出具体模样，”徐宴行捏捏她腰窝肉，“直到看见你后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沈雾的脸在他说一半时就开始发热了，她压着嘴角，嘟哝：“花言巧语。”
徐宴行没作多余的解释，只是问：“不喜欢听？”
沈雾：……
“那我不说了。”
沈雾脸更热，分不出是羞的还是被他的逗弄给恼的。
她挣开腰上的手往前走很快，等走到分叉路又停下，回头瞪故意慢悠悠的男人。
徐宴行依旧那副慵懒、闲庭信步的模样，只是眼底分明藏有笑意。等人走近，他站在她面前，伸手抹掉她眉毛上的雨滴，轻柔指腹捻过皮肤，擦落在脸颊上。
沈雾被迫仰头与他眼对眼。
徐宴行笑了下，平淡的声线里有一丝动情：“沈雾，你是我初恋，无论是客观上，还是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