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装乖根本没用。
一秒识破你的奸计。
江宝瓷没好气:“你少跟江布侬学一些鬼主意,我看着她长大,你猜我懂不懂?”
贺京准肩膀颤动,喉咙里低低滚出笑。
江宝瓷不搭理他,进卧室找手机充电器。
贺京准跟了进去,用脚尖带上门。
“刚才人多,没方便问,”他自然而亲昵,“下午被什么事拖住了?”
连接他都能忘记。
江宝瓷把手机插上:“欧阳昆,想私下解决欧阳蔓兰的事。”
“”贺京准眉骨稍沉,迫人的气场不经意透了出来,“然后呢?”
江宝瓷:“他让我接管欧阳家。”
“”
江宝瓷站直身体,望向他:“说给我招个优秀的丈夫入赘。”
这个卧室不大,一盏顶灯将四周映的一览无余。
贺京准死死盯住她,尖锐的喉结轻滚,像是在害怕,又像是紧张,嘴巴动了几下,勉强开口:“然后?”
“我觉得可以考虑,”江宝瓷耸耸鼻翼,“毕竟,我也不想努力了。”
话落,男人以不可抵挡的速度靠近,仿佛在捕猎状态,凶猛又直接,单手将她摁到墙上。
“你再说?”他眼眶发红,气息焦灼。
墙壁的凉意顺着毛衣浸入后背,江宝瓷被禁锢在有限的空间,昂高脑袋,饶有兴致的跟他对视。
时间被拉到漫长。
最初的慌乱过后,贺京准捕捉到她眼中的促狭,一颗心被揉皱,又扯平,再生出想揍她一顿的冲动。
“江二宝!”他斥道。
“我有病啊我跟他合作,”江宝瓷理直气壮,“他连亲女儿都能放弃,他要在乎我爸,早在我爸去世时就该把我们接来了。”
她又不傻。
一旦接受欧阳昆的提议,她会再次沦为别人的棋子。
她现在的生活自由又松弛,每一天都是快乐又充满希望的。
才不会自投罗网。
贺京准胸膛起伏,手臂绷出线条漂亮的肌肉,抓着她后颈不松。
气大了。
江宝瓷缄默半秒,讷讷道:“你最近火气有点凶,听说生吃苦瓜可以唔——”
男人突然放大的脸占据她所有视野,来势汹汹地堵住她唇。
剩下未出口的话尽数被吞了进去。
急促的呼吸将温度升高,江宝瓷只觉得唇肉疼,男人吻的肆意又迫切,侵占感将理智与推拒割裂,为情不自禁掏出一块空隙。
松开她时,贺京准意犹未尽,鼻尖抵住她的,尚带着恼火的哑音:“入赘可以,只能是我。”
这话霸道的可以。
江宝瓷感觉唇瓣肿了,说话有种控制不住的嘟嘟感:“明天给你送一车苦瓜。”
全当欠他的礼物了。
贺京准若有所思:“能对着苦瓜许愿吗?”
“”江宝瓷失速的心跳还未平稳,“心诚应该可以的吧。”
说到这,她掀高眼睫,提道:“你叫苦瓜赶紧帮你把断手长好,这吊着,怪好笑的。”
她脑袋刚才差点钻进去,跟上吊似的。
贺京准垂眼,凝住她:“我想许个别的。”
“什么?”
贺京准单手收紧她腰:“想要江二宝来泡我。”
“”
贺京准:“能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