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咬肌鼓了起来,像是忍到极致,猝不及防起身,将平静的风搅出旋涡,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人消失,火火小心道:“少夫人,三少是真心想给您的。”
“我知道他是个大方的人,”江宝瓷窝进沙发,“平时讹他点小钱就罢了,太多我可就一条命,还不起。”
红红:“还有一只爱马仕的包和法拉利跑车。”
“”江宝瓷默了默,真心求问,“能换成现金吗?”
红红和火火纷纷沉默。
江宝瓷抠抠手指头:“咱们老板还挺懂女人。”
爱马仕。
法拉利。
啧。
“不是,”红红连忙解释,“老板吩咐我办的,他不懂。”
话一出口,火火用力咳了咳:“什么老板,三少。”
红红懊恼到跺脚:“唉呀,我都被少夫人您带进沟里了。”
“那正好,”江宝瓷起身,“你跟我出门。”
红红和火火都愣了。
火火委屈:“不带我吗?”
“不带,”江宝瓷笑的灿烂,“我喜欢容易掉沟里的。”
红红:“”
谢谢。
她高兴不起来。
-
江宝瓷跟陆嫱约好了见面,自从毕业典礼结束,两人还没见过面。
从贺家出门时,恰好又碰见了贺茹。
早上被贺京准敲打过,贺茹又痛又丢了面子,气焰倒是收敛几分,只是牙缝里挤了句:“狐狸精!”
江宝瓷施施然路过:“谢谢哦,丑吗喽。”
“你嚣张什么!”贺茹禁不住激,瞬间怒了,“你就只有这张脸,我三哥很快就玩腻了!”
江宝瓷歪歪脑袋,脸在斑驳的光影下,漂亮的不像真人。
“是吗,昨晚他差点死我身上,”江宝瓷弯唇,“你三哥流汗皱眉的样子啧啧”
贺茹没谈过恋爱,此刻被她露骨的话羞到脸颊涨红:“你还要不要脸?”
江宝瓷耸肩,无所谓:“不要,送你了,正好你没有。”
“”
-
陆嫱差点笑死在这几句话里。
“她还真是屡战屡败,你也有耐心陪她玩。”
“好玩嘛,”江宝瓷抿了口果汁,“贺家只有她一个炮竹性子,其他人稳的跟座山一样,看的我害怕。”
陆嫱:“我妈跟贺家的两位欧阳太太喝过茶,她很担心你。”
“叫阿姨放心,”江宝瓷笑,“我那偶尔回家诈尸的老公早上居然护了我一回。”
“”陆嫱总觉得心酸,“我家二宝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怎么偏找了他,连个婚礼都没有。”
江宝瓷小名江二宝,不过这个名字很少有人喊了。
陆嫱眼里的江宝瓷是天花板级别的女生,她家江二宝该配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而不是贺京准这种妈生天养、冷血凉薄、不懂情爱的。
江宝瓷的这段婚姻,没有求婚、没有婚礼,就简单地领了个证,一只银色戒指套进无名指,从此关闭了女生对浪漫的幻想。
“咱们毕业典礼那天,”陆嫱说,“他是不是去国外找兰妆了?”
江宝瓷低下眼,手捏着金勺,搅乱咖啡杯里的拉花:“听贺茹的语气,似乎是兰妆腿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