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澜一怔。
大哥是说，这幅画是阮莞画的？
可他们二人实在谈不上什么交集。
单独见面不过两次，一次是接机，另一次是在他房间。
他都知道。
又或者，大哥的意思是：
‘这是我老婆画的，你要画，找你老婆画去’？
是了，应该就是这样。
[厉明澜]：大哥说笑了，阮莞画的哪有大嫂画的好。
[厉渊]：就是她画的。
厉明澜的表情变得呆滞。
这幅画是阮莞画的？
可大哥怎么会把阮莞的画晒在朋友圈里？
……
一个个问题铺天盖地涌上了大脑，仿佛汇聚成了一个石块，坠在了他的心上，拉扯得脑袋也迷茫困惑。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拨给厉渊的电话已经接通了。
“什么事？”话筒里泄出了冷肃的男声。
“我是想问……”厉明澜犹豫着，可半晌也没问出来。
“问那幅画？”厉渊挑明。
“……对。”
“阮莞前天让我帮忙，劝你别离婚，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厉明澜恍然想到监控中的画面。
的确，阮莞的确这么说过。
所以，这幅画是大哥提出来的要求？
他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是阮莞不懂事打扰大哥了，我回去好好说说她，我不会和她离婚的。”
“是吗？”电话对面，厉渊笑了一声，“那真遗憾。”
轻飘飘的，透着些悲悯和嘲讽。
厉明澜莫名有些不适。
而电话也在下一秒被挂断了。
他握着手机，心中总有一些不安，他也不知道这份不安来自于什么。
他总觉得自从大哥回来后，阮莞的态度就变了。
是因为上次下雨那天，他没能去接她吗？
还是上次日料店，他和沈枝枝去吃饭，被她碰到了，她误会了？
遇事不决，厉明澜登上了论坛，问了一个问题：
[朋友的老婆之前很在意他，但现在却变了，他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是怎么回事？]
1l：[你老婆伤心了呗。]
8l：[外面有人了，绿帽哥。]
22l：[查查吧哥们，我之前也有一个朋友和你一样，现在他前妻和现任老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
阮莞外面有人？
厉明澜看得发笑，可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因为43楼的回复说：
[哥们儿，我猜你现在一定对着屏幕笑呢，觉得你老婆爱死你了吧。]
[我就问你一件事，你们夫妻x生活和谐吗，有些老哥觉得自己牛逼，实际是老婆略懂一点声乐。真的哥们儿，别太自信了我说！]
厉明澜：“……”
他和阮莞连手都没拉过，什么和谐不和谐的。
44l：[如果想知道你老婆外面有没有人，可以小窗我，专业侦探团队，包满意的！]
45l：[哥们儿你要是不行，来找我，我江湖人称男科圣手！]
厉明澜没再搭理这些广告哥，退出了论坛。
——“明澜，刚才怎么了？”
博物馆内，沈枝枝刚结束综艺后采，隐隐约约听到了吵架的声音，特意来找厉明澜。
厉明澜摇摇头，“没什么事，我公司有事，得提前回去。”
“可我们后续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