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妈妈告诉她,挨在一起的男女一定不清不白,可是为什么她看姐姐和谢有,却觉得跟常念和姐姐在一起时是一样的感觉?
年纪小的陈夭努力思考了一会儿。
最后得出个结论。
大概谢有不像个男人吧。
谢有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别传染我!要不戴个口罩?”闻笙立马警觉地说。
谢有苦着脸:“没有,我身体好着呢。”
他听到闻笙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
风划过脸颊,谢有戴着防风镜,搂着闻笙的脖子。
力量感,踏实感,安全感。
曾经给他这些的是孤儿院的院长妈妈。
现在,给他这些的是闻笙。
如果他和闻笙真的是家人就好了。
“老大,问你一个问题。”谢有忽然开口说。
闻笙咬着棒棒糖,从一个斜坡滑下:“嗯?放。”
有屁就放。
谢有看着前方:“我能叫你妈妈吗?”
“咳咳——”闻笙差点被口水呛到。
谢有哈哈大笑:“那姐姐怎么样?”
“滚,恶心死了!”闻笙嫌弃地说,“你以为你是夭夭啊!”
谢有摸摸鼻子:“哦想起来了,我比你大来着。”
“这是谁年纪大的事吗?”
闻笙简直佩服他的脑回路。
谢有对她吐槽笑嘻嘻地说:“总不能你喊我哥哥,那可不行。”
闻笙冷冷地说:“你想死吗?”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
谢有终于安静下来。
其实他一直都是最胆小的那一个,最依赖闻笙的那一个。
“如果我们都是闻姨生的就好了。”他忍不住说。
闻笙看着前方,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淡淡地说:“流着我那个混蛋老爹的血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我们几个人……”
谢有的身体微微一震。
她说,不就是家人吗?
他默了好一会儿,靠着闻笙有力的背脊上闭上了眼睛。
是啊,她们是家人。
是这个末世里没有任何血缘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