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肚子挡住视线了，没瞧见脚底下有个杂碎。”
有，杂，碎。
就是这么霸气。
一看这眼神，就知道是黑化了的人。
“你……”钱多多呲牙咧嘴，表情扭曲。
向筝懒得理会他，径直往前走。
她原来的办公室已被人占了，里面正在打电话的是王婉迪，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时不时在阳光下欣赏，眼神还会不经意地瞟向门外。
向筝的东西被随意扔在一个平时放杂物的工位上，一片狼藉，地上还散落着一些。
“很好，至少还有个地方。”
她弯腰去捡东西。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动作利落，把东西一股脑抱起来，重新放在桌上。
“你别动，我来。”
是琳琳，销售部除向筝外最会卖房的，业绩亚军。
她从口袋掏出一袋湿纸巾，仔细擦拭桌面。又把文件资料和书籍叠放整齐，腾出地方再擦，每一处都擦得极为认真。
向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以前两人明争暗斗，如今出手帮忙的竟是她。
人心从来都是最难猜测的。
“不怕新官上任给你穿小鞋啊，还敢跟我走这么近。”
琳琳抬眸看着她，眼神中透着执拗，“我能卖房子。你换岗，我！”
她竖起大拇指，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走了，姑奶奶我就是天下第一。有本事的人，怕个毛线！
“好，很好，非常好！”
向筝开心地笑了，突然想到，以后要是做苏荷项目，一定得把琳琳挖过去，这姑娘有本事！
唉，怎么老是对苏荷念念不忘呢。
“我帮你擦桌子了，你陪我去趟厕所吧。”
这话意有所指，向筝明白，这是要找个私密地方说悄悄话了。
经过茶水间时，琳琳把向筝拉了进去，压低声音说：“凤台项目要招人，人事在招聘网上看到了你的简历，给她看了，那位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向筝心里明白，以前看似要好的人，即便貌合神离，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原来是抓住她的把柄，想拿她开刀树立典型。
她拍拍琳琳肩膀，笑道：“集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估计也干不了多久，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反正，就像你说的，我能卖房子，到哪都一样。”
“其实，还挺怀念和你 pk的日子，你这一转岗，我可真是太寂寞了！”琳琳笑着说。
这感觉，就像周星驰电影里说的：无敌是多么寂寞？
独孤求一败。
回到工位后，有人过来喊：“开会了开会了！所有人都进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