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问她昨天是不是去了宸王府给宸王庆生。
她自然没有回答。
不过对方好似早已知道了什么,也压根不用她回答。
他说宸王的母妃在生下他时便血崩而死。
先皇厌恶他,只当他是小猫小狗,丝毫都不在意。
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就更加轻贱他,其他的皇子年年庆生,只有宸王,从小到大,一次生辰都没有过。
所以他是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之日的。
昨天其实是金国长公主漓惜月的生辰。
通过随从的话,叶檀兮才知道当初的事情。
原来漓惜月从下假扮男装,在他们皇朝做过质子。
随从的话还有意无意地引导她,让她认为墨北渊在与漓惜月相依为命的那段时间,对其情根深种。
只不过是在恼怒对方在自己上战场杀敌期间,一声不吭就离开了皇朝,没有遵循诺言。
所以才闹起了别扭,不肯好好地和漓惜月说话。
而墨北渊和她的婚约,也很可能有赌气的成分在。
随从说完便走了,没有再多说一句,好似笃定她会相信。
而事实证明,叶檀兮不相信誉王以及他身边所有人的话。
可始终在心底留下了芥蒂。
再加上墨北渊一个王爷的生辰,她却提前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早就有了疑心。
毕竟她把对自己来说最最重要的护身符都给了墨北渊。
她不希望这么重要的东西给错了人。
叶檀兮正在低头沉思的时候,墨北渊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你在想什么?”
墨北渊看着叶檀兮的眼睛问道。
叶檀兮的注意力却全部都在他挂在腰间的护身符上面。
墨北渊见她没有回答,便又走近了两步,微微俯身,用手盖住叶檀兮面前的茶杯,并轻轻摇了摇。
他面不改色地继续问:“方才在宫外,誉王的人对你说了什么?”
正常情况下,在这种场合男人是不能随意进入女眷席间的。
不过没人敢管墨北渊,连太后都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招惹他,便都选择假装看不见。
叶檀兮的态度有些冷漠。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仰了仰身子,有意避开墨北渊。
这件事她一定要找墨北渊问清楚。
倘若昨日当真不是他的生辰,那她就把护身符要回来,往后不再送了便是。
但是这里终归不是说话的地方。
“请王爷回去,小年宴结束之后,臣妾有些事情想问王爷,到时还请王爷移步。”
墨北渊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态度。
他作难地磨了磨牙,阴凉凉的眸子扫了一眼誉王,表情不悦。
这里确实不适合说话,他便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誉王也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毕竟墨北渊的目光实在令人无法忽视。
他转头朝叶檀兮看过来,弯了一下唇角,眼神温和,但眉眼间却给人一种森寒的感觉,与墨北渊不相上下。
只不过他们一个是丝毫不屑于遮掩,一个是虚伪地伪装。
漓惜月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她的脸色一片铁青。
只因方才墨北渊从她的身边走过,都不会停下来问候她。
而是直接走过去找叶檀兮,还和那个女人说了那么多的话,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怎么能不气。
漓惜月从来都不是隐忍的主。
她霍地一下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壶,就冷着脸朝叶檀兮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