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来不由感叹。
按照许良所说,这种带专门字样的,既可以做标记防止拿错,又能防止送人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沾了毒。
还有一点,他不太理解,叫什么“高大上”?
“要我亲自跟着吗?”
顾春来面露担忧。
“不用,跟平常一样就行,这种事,越小心越容易露馅。”
“好,但暗中保护你的好手不能少。”
这次许良没有反对。
他跟萧聪表面上和好了,彼此却在心底都有防备。
暗中有人保护,不奇怪。
许良想了想,低声问了一句:“春来叔,若是长安城出了变化,咱们镇国公府有把握自保吗?”
顾春来点头,“只要不是针对镇国公府的,自保无虞。”
许良又问,“爷爷是不是在京城里有什么后手?”
顾春来点头,送许良出了府后,转身行动了起来。
今晚,长安城或有大事发生!
……
许良揣着两本好的书上了马车,赶往红袖招。
刚下马车,就有下人绕过老鸨,将许良请进了雅间。
本以为又是花红柳绿,莺莺燕燕。
没想到刚进门气氛就不对。
走进去才发现廉亲王跟萧聪坐在里面!
许良目光微凛,神色却没有太大变化,拱手道:“下官许良,见过王爷!”
一身暗色花纹儒袍的萧荣笑容和煦,“这里不是朝堂,不用王爷下官的,我跟镇国公相谈甚欢,两家也为世交,就以世交称呼即可。”
“谢王爷!”
“嗯?”
“谢世伯。”
许良故作拘谨,侧坐在一旁。
萧荣随即举杯:“世侄,之前在朝堂上聪儿所做,让你很生气吧?”
许良微微欠身,“世伯言重了,爷爷也教导我,说是不能因小失大,坏了两家情分。”
萧荣点头:“老国公德高望重,目光深远,我一直是很佩服的。
你应该也知道,我年轻时还跟着老国公打过仗呢……”
“世伯英武不减当年!”
“来来来,边喝边聊。”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一场直接从午后到黄昏,看着天色将黑。
许良大大咧咧坐在凳子上,一手撑桌,一手端酒,歪歪垮垮起身,“世伯,今日你能亲自跟我说话,我很高兴……
你放心,我跟萧兄以后定然会处得跟亲兄弟一样……
来,我敬您一个!”
他单手举杯,正要跟萧荣碰杯似猛然想到什么,赶忙改双手端杯。
萧荣嘴角微不可查上扬,伸手轻拍许良手背,“世侄不必如此客气,两家长辈自然是都想看着你们往好了相处,而不是斗得你死我活。”
随即跟许良喝了一杯。
喝酒的时候他瞥了一眼萧聪,后者点头。
确定许良现在已经有些醉意后,萧荣这才故作不经意一叹,“可惜啊可惜!”
许良正在仰头喝酒,听到这话后马上反应过来,老狐狸终于要露尾巴了吗?
他一口喝完,不由皱眉,“世伯何故叹息?”
“就是人老了,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罢了……没事世侄,继续喝酒!”
许良却似被勾起了好奇心,声音跟着也大了起来:“世伯忧心何事,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能为你排忧解难!”
说到这里,他自负一笑,“世伯,魏国、楚国逼迫陛下,不照样被我略施小计就吓得不敢动弹?”
萧聪也在旁边帮腔,“对啊,爹,您不是也说了,许兄才识过人,乃是我大乾百年不出的人才!”
“这……也罢,就说说吧,好教你们两个心里也明白!”
萧荣面露坚定。
再看许良,也满脸关切凑了上来,“世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