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练功之人，耳聪目明的，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知道她做到了哪一步。
在她小手有点发抖的扣上最后一粒扣子的时候，他转过了头。
薄薄的衣衫穿在身上，因为头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往下，才上身的衣衫，此时又湿了个半透。
简直比刚刚一丝不挂还要让人浮想联翩。
凤绝尘只觉鼻间一热，又有流鼻血的趋势，赶紧提起真气，把一股子燥热给压了下去。
这才直直朝她走了过来。
谷灵素呆愣愣的看着他。
凤绝尘走了过来，抬手蓦的往她的胸口探去。
谷灵素怔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一张俏脸已然红到了滴血，一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嗓音都有点发颤，“你，你干嘛？”
“你觉得我想干嘛？”
凤绝尘白了她一眼，将她扣错的两只扣子扣了回来，“这么大人了，连扣个扣子都扣不好。”
谷灵素：“……”
上来就动手，不会好好说么！
微微松了一口气，心口处却控制不住“扑通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凤绝尘看了她一眼，抬手将她脸颊上的长发往后拨了拨，低低道，“叹什么气，你在失望？”
“失，失望什么？”
他靠得近，她莫名慌乱，明明已经如此熟悉，她还是控制不住会慌乱。
“失望我没上你勾。”
他低低一句，略带剥茧的雪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一下一下的，阵阵酥麻传来，弄得她心跳都快要蹦出了胸膛来。
“我，我才没失望。”她咬唇一句，慌忙的垂下了眸光。
“嗯，没失望就好，别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谷灵素瞬间一噎。
她什么时候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啊！
“我这几天得离开燕京，你带着小依回雪院住，嗯？”
她住在这破蝴蝶谷里，他还是有点担心。
这里地方太大，不安全，暗卫都守不过来。
“我就在蝴蝶谷挺好的，哪里都不去，凤绝尘，你要去哪里？”
“去办点事，那你好好带着小依，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谷灵素总觉得不是什么小事，不然，他又何必专程过来跟她道别。
“凤绝尘……”
她低低叫了一声，千言万语的，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嗯，你担心我？”他忽然抬手，捧起了她的小脸。
“凤绝尘，别做危险的事。”
她低低一句，不知为什么，心头莫名就觉得有点不安似的。
她从没认真的承认担心过他，虽然，或许，她心里有担心，但嘴上从没承认过。
这是第一次吧，她的担忧明明白白的表露了出来。
他心头一热，悠的俯下了头，亲住了她才唇。
女人因为泡了澡，唇齿冰凉，仿若还有着湖水幽幽的气息，凛冽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