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涛躺在透明棺材里,身穿一身道袍,双目微闭,气色红润,整个人宛如睡着一般。
大殿的陷入安静的同时,周围人的目光聚焦在张庆涛的身上,有人掩面抽泣,有人摇头叹息。
作为天师府一代天师,张庆涛在世上拥有着很强的名号,只要是玄门中人,皆以见过张庆涛为炫耀资本。
“我的老天师啊。”
有人突然带头哭诉。
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原本寂静的大殿又热闹起来。
北山老母盯着张庆涛的尸体,目光炙热,让人感觉就好像不是真的来参加祭奠的,好像有什么特殊别的需求。
而在其他人的眼神中,他们同样也是如此。
这种情况,我越看越觉得有些古怪。
难道说,张庆涛天师葬礼还会有别的事情?
看到一些人莫名的敌意,以及炽热的眼神。
大殿的气氛凝重起来,甚至有一种大战一触即发的错觉。
我小声说:“四哥,这是咋啦,我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呢?”
始终闭口不言的阿楠,沉声道:“大家都想得到天师炁!”
“什么意思?”
“龙虎山天师,修炼符法采炁,内炼祖窍,虽然身死,但不会道消,待他升仙之时,天师炁会散开,现场众人就会有一炷香的时间进行争夺,张庆涛是龙虎山天师,他一身修为都藏在天师炁之中,看似是一场葬礼,其实都各怀鬼胎!”
“既然如此,天师府为何昭告天下人来吊唁,难道自己留着不好吗?”
赵四说:“每一代天师生前都会指定好传人,在临死前将天师炁以灌顶之法交给下一代继承人,但张庆涛死的过于蹊跷,一身修为没来得及传度。”
我明白了,今天在场中人来的目的,就像是集体抽彩票。
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中奖。
大家都在赌,或者说是各怀鬼胎。
只要张庆涛羽化,散功的那一刻,就是各门各派争夺之时。
我说:“四哥,咱们就没必要掺和这种烂摊子里面吧,毕竟真出事儿,我看守秘局也不管。”
“呸,咱们是干什么的?”赵四捅咕我一下,说:“我告诉你,咱们存在就是为监督各门各派,哪怕他们不接受监督,那也要去监督,再说了,人皮阎罗的事情还没结束,你不来都不行。”
张庆涛被人推到礼宾大堂,四周围成了一圈,北山老母虽然只有一个人,可她那边却是最为空荡的。
此刻张庆涛还没有完全散功,整个人躺在通明棺材里,就好似是刚睡着。
无论是身体气色,还是样貌,都很红润,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张雷鸣缓缓走到人群最前端,稽手对众人道:“感谢诸位远道而来,参加本门庆涛师叔的升仙大会,我师父有过交代,庆涛师叔的天师炁散功之时,必会引起异象,为了避免骚乱,每个门派只能派一位代表。”
整个大殿聚集着至少上百人,大家都是人挨着人,脚挨着脚,万一真想夺取天师炁,恐怕得发生踩踏事件。
张雷鸣继续说:“师父还交代过,唯有收到请帖的门派,才有资格留在大殿,其余众人皆要退出去。”
“开什么玩笑,我们是来祭奠老天师,难道这就是你们天师府的待客之道吗!”
“对啊,老天师人人敬仰,我们前来吊唁,你凭什么不让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