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有的人说陈静茹开玩笑。
还有的人说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棵树,怎么可能成为邪物?
要是这样的话,那河岸边的柳树,岂不是都成了妖魔鬼怪。
有人说陈静茹无聊,也有的说这么晚了,早点回家吧。
赵龙却看向我,说:“元吉,你不是说收邪物吗,这么大一棵树,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它哪里比较邪。”
“你不会是想把整棵树都砍了带回去吧,咱这个时间可没有设备。”
“要我看,时间都这么晚了,明天周一,我不像你们这种大老板,还得上班呢。”
“我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别走啊,好不容易来的,就为了看咱们张大师收邪物,开开眼界。”
“对啊元吉,大老远来的,你给我亮一手。”
我们来的人本来就很多,大家一言一语,大概分成两派,一派是提议趁着时间还够用,早点回去。
另外一边则是想留下,看我如何收邪物,说白了,其实他们就是想看我出糗。
因为在普通人的认知里,大多数人都愿意相信眼睛里看到的事情。
我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纷扰,缓缓走向大瓦房,推开门就感受到一股烟尘扑面。
屋子应该是好久没人住过了。
正面的白墙挂着一张钟馗的画,旁边还贴着黄符。
黄符一共三张,呈米字状。
底部还有着香炉,香炉四周铜钱都以奇怪的格局摆放着,就像在布置着某种阵法。
我是“理法”派,不是术法脉。
但自幼学习,对这方面也是有所涉猎。
爷爷曾告诉我,万物离不开因果二字,术也好,法也罢,总有人以为能凭借某些特殊的手段避开因果。
实际上,又有几个人能与天掰的手腕。
我说:“这是民间封魂法,这里死的人很凶。”
“神经病,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我爷爷当年就是红袖子,砸了不少这玩意儿,你猜怎么招,去年92岁才寿终正寝。”
赵龙神情不屑,又说:“快点收个邪物,让我们瞧瞧,要是没事儿咱们就回去。”
我没搭理他,而是继续仔细检查房屋的格局。
韩萌和另外一位女同学比较相信我,她们始终跟在我的身边,时不时还会抱怨两句,说自己真是有病,不好好回家休息,来这个破地方干什么?
结果刚进正房,我的眼皮不停地跳,角落里放置着一张婴儿床,明亮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在炕上,角落忽然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俩女同学当时就吓得尖叫起来,韩萌死死搂着我的胳膊。
二人的尖叫,立刻引来门外的同学,李博和陈涛拿着手电闯进门,连忙问怎么了?
“有鬼有鬼啊!”
李博手电晃过角落,一只老鼠在角落里窜出。
他哈哈大笑道:“至于吗,一只饿瘦了的耗子。”
韩萌趁机问我:“元吉,你还能收什么邪物吗,要是不行,咱们还是先回去,等明天你自己过来,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
我也是这么想的,自从进了陈静茹的姑姑家,王宝宝虽然跟在大家身侧,却一直以来不发一言。
这与她平时高调的性格,完全是不相称的。
我暗中再度起居,却发现眼下出现一个最危险的格局,“五不遇时”,也叫杀师时。
奇门遁甲最大的特点,是要将甲木藏起来,避免被庚金所克。
五不遇时,就是甲木正好被庚金抓到。
奇门遇“庚”则止!
再看同宫,死门门迫,临天芮,一片寒湿死绝的类象。
天干,地干。
同样受到严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