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刘本强还是想利用职务之便迅速的解决这件事情。
陈凡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刘院长,令郎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不是一句"不懂事"就能揭过的。"
刘本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堆起更热情的表情:"是是是,小同志说得对!这样,咱们去办公室谈,这里人多嘴杂"
他说着,眼神往怀若谷那边瞟了瞟,意有所指。
陈凡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怕事情闹大,影响女同志的名声。
毕竟这年头一个女学生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若谷,"陈凡转头轻声说,"你先去车上等我。"
怀若谷咬着嘴唇点点头,抱着帆布包快步走向车子。
见怀若谷走远,刘本强明显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递给陈凡:"小同志怎么称呼?抽烟不?"
陈凡摆手拒绝:"我叫陈凡,刘院长,有话直说吧。"
刘本强讪讪地收回烟,压低声音道:"小陈同志,您看……这事能不能内部处理?我保证让那小子写检查,记大过,停发助学金……您也知道,现在正是拨乱反正的关键时期,要是闹大了……"
"刘院长,"陈凡打断他,"您儿子刚才说的话,在场这么多同学都听见了。您觉得能瞒得住吗?"
刘本强脸色变了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在这个严打"流氓罪"的年代,他儿子这种行为,轻则开除学籍,重则劳动改造。
"那您说怎么办?"刘本强的腰不自觉地弯了几分。
陈凡看了眼缩在一旁的刘刚,又看了看围观的师生,沉声道:"第一,刘刚必须当众向怀若谷同志道歉;第二,孙明亮作为主谋,必须受到应有惩罚;第三"
他顿了顿,"我希望农科院能以此为契机,开展一次思想教育活动。现在改革开放了,但有些人的思想还停留在旧社会。"
刘本强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安排!"
"爸!"刘刚不甘心地喊了一声,"凭什么让我当众道歉?那我的脸往哪搁"
"你还有脸要脸?"刘本强气得浑身发抖,抄起地上的自行车锁就要打,"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刘老师赶紧拦住:"刘院长!冷静!"
陈凡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身后传来刘本强的怒吼:"小畜生!给我跪下!现在就给人家女同学道歉!"
车内,怀若谷正望着窗外发呆。
见陈凡回来,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陈凡哥,要不算了吧?"
陈凡发动车子,轻声道:"不能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如果这次轻拿轻放,以后还会有更多女同学受害。"
“而且这种人蹬鼻子上脸,你不维护自己的权利,倒时候他们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到你头上。”
怀若谷点点头。
其实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怀、怀若谷同学,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刘刚说了几个字,脸就涨得通红。
尤其是眼下有不少人在一旁看热闹,他老爹还在这里,他就是想逃避都逃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