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说完,剧烈的咳嗽几声。
陈凡见状眉头紧皱,抬手就去给萧怀瑾把脉:“你病了?”
萧怀瑾不配合的把手腕要收回来,却被陈凡死死摁住:“老实点,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陈凡越把脉,眉头皱得越紧。
之前萧怀瑾就有病,郁结于心多年。
尽管后来调养治疗,好了许多,但或许是因为萧老爷子的骤然离世,让萧怀瑾又伤了心神。
“行行行,你就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吧,我看你是不想好了,这是等着要把自己手里头的东西都拱手相让呢?”
“你们萧家那些旁支的要是知道这个消息,牙花子都得乐出来,你可真的是打下天下拱手相让!早知道你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早点死了也好过你帮人家把障碍都扫清让出大权!”
“萧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这样把萧家让出来,他老人家都得连夜把棺材板子掀了打你几十大板!”
陈凡嘴就像是机关枪似的,给萧怀瑾好一顿数落。
萧怀瑾非但不生气,反而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看着陈凡对自己颐指气使。
陈凡被萧怀瑾这副样子气的肝疼,豁然起身就走:“不管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死了的话我还能提醒华哥把他家的产业早点抢回来!”
陈凡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周仓绪见陈凡生气的走人,顿时急了:“少爷!我去帮您把小陈先生叫住,你这身体只有他能给你治好,咱先别管什么招揽不招揽了,身体要紧啊!”
萧怀瑾不仅没着急,反而还笑出声。
“哈哈,没事没事,周叔,你去好好送送陈凡,把这两个礼盒给陈凡。”萧怀瑾指了一下装着笔和手表的礼盒。
周仓绪刚刚心急萧怀瑾的身体,没留意礼盒。
眼下见装着文件的礼盒被陈凡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愣了一下,连忙拿起其余两个追出去。
“小陈先生!等等我!”
周仓绪眼看着陈凡身子拐到假山后面没了踪影,心里又有些不确定陈凡的态度。
直到他走到假山,吓了一跳。
“小陈先生?你没走?”周仓绪还以为陈凡走了,见人在这里等自己,心顿时落回肚子里,更不要说他瞥见了陈凡手里头那装着文件的礼盒。
“你家少爷纯纯有病!”陈凡吐出这几个字,周仓绪差点没咬到舌头。
自己可不敢把这话跟少爷说。
“额……”周仓绪第一次有些失了稳重,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凡这话。
陈凡似乎还在气头上,语气不太好的说道:“他身体本来就虚,以前吃药也伤了身体,后续调养的时候又不静心。”
“就因为他平日里总是多思多虑,才会肝气郁结严重。周叔,想必你当初跟着老爷子看书的时候也读过‘隔塞闭绝,上下不通,则暴忧之病也’,‘愁忧者,气闭塞而不行’咱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愁啥!”
“一会儿我给你开药方,你没事儿气气他,减少他的思虑!”
“嗯嗯嗯,小陈先生说的是,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多气……啥?您、您让我干啥玩意?”周仓绪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凡有些皮笑肉不笑:“我让你没事儿气气他!《黄帝内经》里说过,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情志伤身,也有克制。”
“以怒和悲克之,当能缓解思虑。”
“所以我说让你没事气气他也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