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这半个来月，白天在研究宋廷夜公司内历来产品的资料，晚上就回家开始自己研究新的产品。
甚至连那些零部件，全都是陈凡从许琛实验室拿出来的，有些也是自掏腰包买的。
至于这钱自然是宋正中当初答应提前给他支付的一万元，全都被陈凡当做经费用了。
“别想狡辩，就是你偷的东西，全公司上下，就只有你能干出这事儿！”
周驰的态度强硬，丝毫没有给陈凡解释的机会。
周围的同事也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仿佛陈凡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
“他不会觉得靠着他几句苍白的辩解，咱们就会听信了他的话吧？公司里只有他一个人是新来的，一来就这么嚣张，怎么看怎么有怀疑。”
“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事跟他没关系，就算最开始他可能没有这个想法，那这半个月下来，他在公司里肯定日积月累的受了不少气，偷走公司的资料，就是他干的！”
“必须让老板开除他！像这种害群之马是不可以留在公司里的！”
“到现在还狡辩，简直不知悔改！”
众人纷纷要求严惩陈凡，声音一个比一个高亢，仿佛这样就能将陈凡定罪一般。
陈凡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停留，发现这些人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对他的信任和理解。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怀疑和冷漠，仿佛他已经是一个被定罪的罪犯。
“好，我离开公司。”
陈凡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原本议论纷纷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或是不解，或是惊讶，都在好奇陈凡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答应。
毕竟按照他们的正常逻辑。
陈凡应该会极力辩解， 甚至用势压人。
可他并没有。
只是在平静的解释自己没有偷东西后，便接受了他们要撵走他的事实。
别说在场的职员，就是周驰都有些不解的看向陈凡。
“你同意了？”
在周驰的印象中，陈凡一定会跟自己大闹一场。
但这样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我知道了！”周驰转而一想，觉得自己明白了陈凡的用意，“我懂了，你是心虚了！你害怕了！我就说公司的资料肯定是你偷走的！”
周驰洋洋得意，仿佛捏住了陈凡的把柄。
可面对周驰的指责，陈凡只是淡淡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自信。
“周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公司容不下我，我离开便是。但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我从未偷过任何资料。清者自清，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你不能走！既然你承认是自己偷了公司的资料，那你就要被抓起来！单单只是开除，怎么能能行！你做的可是犯法的事情！该抓进去！”
周驰似乎抓住了陈凡的命脉，觉得自己主导了陈凡的一切。
他特别想要看到陈凡的脸上露出来苍白忐忑的神色，最好是崩溃害怕紧张，一切暴露他丑陋一面的情绪，都显现在众人眼前。
下跪，求饶，后悔，懊恼……
周驰脑海中想象出了许多种陈凡不堪的画面，越想越兴奋。
可让他失望了。
即便是面对这样的顶罪，陈凡依旧平淡无比。
就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闹剧，闹剧结束了，他也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