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听得想笑。
“我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陈凡觉得冯立坤的脑回路有问题，“如果你今天不出现，我甚至都想不起来你是谁？”
冯立坤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陈凡，指着陈凡的手都在颤抖：“你、你说什么？你竟然不记得我是谁？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
冯立坤一直都把陈凡当做对手，当做要超越要被碾压在脚下的人。
可结果在对方眼里，自己根本不值一提，这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难受和挫败的？
冯立坤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脸火辣辣地疼。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眼中的不甘和愤怒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陈凡，你别太得意！你以为你现在赢了就代表以后也能赢吗？我告诉你，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向你证明，证明我是比你厉害的！我要让你彻底的服气！”
陈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明白冯立坤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胜负欲。
“冯立坤，我并没有把你当做对手，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比较什么。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你，或许应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追求的是什么。”
冯立坤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
是成功？是认可？
还是仅仅为了打败陈凡？
冯立坤想到当初在教室中第一次见到陈凡时的场景，这人对着大家侃侃而谈，带动当时的所有人都热血澎湃。
可冯立坤一直都觉得，既然是搞科研，那就一定要研究出更加厉害的，为国争光，才算是真正的胜利者。
现在呢？
他和宋照北走到一起，放在平日里，宋照北就是他口中的“资本家”，他自己也成了“资本的走狗”。
冯立坤有一瞬间的迷茫。
自己要做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陈凡自然没有义务去给冯立坤做心理疏导，朝着许琛使了个眼色，三人回到了东珠公司。
“凡哥！你是怎么忍住的？这么大的事儿你不提前透漏给我？”许诺围在陈凡身边，叽叽喳喳，“你都不知道，宋照北那孙子当时那嚣张的样子气的我都要疯了！”
“如果不是我哥拦着我，我早就上去给那孙子两下子！瞧瞧那会儿给他得意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可给我气完了！”
许诺学这话的时候，还一脸不忿的模样，看的陈凡直乐。
“眼下好了，这孙子现在憋屈了，你们都瞧见他那一脸跟吃了屎的表情吧？哈哈哈！可笑死我了！真的是太精彩了！”
许诺越说越兴奋，说是手舞足蹈都不为过：“不行，我得出去跟王秘书他们学一学，这么开心的事儿怎么能不分享呢？”
许诺屁颠屁颠跑出去分享这份喜悦，连背影都透着一股欢快的劲儿。
陈凡和许琛对视一眼，两人都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辛苦了。”许琛朝着陈凡扔了个苹果过去。
陈凡接住咬了一口，咧嘴一笑：“还行吧，累是真的累，但是爽也是真的爽，研究成功出来的那一天我激动的手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