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大哥的死，城主毫不知情？那城主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来看这个。”
修雁白晃一晃手上的一封书信，示意苏清梦过来。
自己一直都什么都没找到，现在好不容易修雁白这边有点儿苗头，苏清梦立刻就凑过去，“怎么了？”
苏清梦过来得太快，一下凑得太近，几乎撞在修雁白的身上。
哪怕是两人赶路，在这样的死城里，苏清梦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也还是钻入修雁白的鼻腔里。
他怔忪一瞬。
在这短短的功夫里，苏清梦已经将书信里面的东西看完，皱着眉头道，“这怎么了？”
不过是一封写满谄媚之言的书信罢了。
修雁白回过神来，晃一晃手里面的纸，“不是看内容，你看这个纸。”
纸张看上去和其他的书写纸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格外的清脆，听起来和其他的纸张，完全不一样。
乍一看，是看不出什么，但是仔细一辨认，就能发现不同。
苏清梦虽然看出不同，但是却觉得奇怪，“怎么了？”
这张纸，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是我们炎国的东西，是……”
接下来的话，修雁白没说完，苏清梦就已经明白。
不是本国的产物。
这里是边疆，是极其重要的城镇，不可能与其他国家通商。
既然如此，那这张纸出现在这里，就说明……
“城主里通外敌？”
修雁白却摇摇头，捏着那张薄薄的纸道，“也很难判断。但是最起码可以确认，之前的郢川，是有他国人在的。说不定，是他国细作。”
仅凭一张纸，很难定城主的罪名。
苏清梦想起自己惨死的家人，眸光里闪过些许的冷意。
她果断地回身继续去找，想要找一找还有什么其他的，也是这样的纸张。
还真的被苏清梦找到几个。
罗列出来，可以看得出来，写信的人和城主越发熟稔，言辞之间也几次约见。
谈了什么他们自然无从发现，但是却可以确定，两人的交往最密切的那段阶段，就是苏清梦家人出事前后不久。
苏清梦捏着这几张纸，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修雁白沉默片刻，想到什么，问苏清梦道，“阿成说他母亲曾经听说，城主说苏统领回不来了。会不会……不是苏统领无法回来，而是苏统领无法回来此地呢？”
一句话，苏清梦醍醐灌顶。
她一门心思地想着，是城主知道自己的兄长未来会死。
但是也有可能，是未来这个地方不是炎国所有，所以苏统领回不来。
可这么一想，却又带来另外一个问题。
“可是，也没听说郢川沦陷……不对。”苏清梦话音戛然而止，反应过来了。
修雁白说过，朝廷中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收到过关于郢川的军机。一来是有可能郢川沦陷，朝廷不知。二来……
苏清梦攥紧手里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