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衡坐在床边看着宋存慢慢睡着。
等她睡沉了，他走出卧室，在客厅沙发上躺了下来。
熟悉的奶香气再次钻入鼻息，梁舟衡躺在沙发上，感觉像是做梦。
就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以前，这段时间的分离像是不曾发生过。
许久没曾睡个好觉了，哪怕沙发不舒服，可他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熟。
以至于后半夜，客厅的灯光突然亮起，他都无知无觉。
“梁哥”
“梁哥”
等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边，梁舟衡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宋存半夜渴醒了，忍着剧烈的头痛，下了床，来客厅倒水喝。
她顺手开了客厅的灯，迷糊着倒了杯水，刚喝了两口，瞳孔一眯，沙发上的男人身影突然闯进她的视线，她身子一晃，手里的杯子差点摔地上。
等她看清那张熟悉的脸，一颗心几乎要蹦出来。
大半夜，两人四目相对，足足沉默了十秒钟，梁舟衡清了清嗓子出声：“渴醒的？”
宋存点了点头，把紧紧攥着的水杯放回桌上，慢慢转过头来，满脑子疑问，不知道该问哪一个。
她最近的记忆还停留在酒桌上，包厢里，他突然推门而入，说了些让她耳根发热的话，后来她喝了酒，只记得那杯酒非常辛辣，后来就全忘了。
但看眼下的情形也能大概推测出应该是他把她送回来的。
但他是怎么知道她家的，难不成她喝醉了还能给他指路？
送回来就送回来吧，他为什么没走？
梁舟衡见她蹙着眉，怕她想多了头疼，主动交待：“你喝多了，我把你送回来的，全忘了？”
他站起来朝她走近，伸手碰她两只手臂，宋存懵了一下，双臂往后一闪，避开了。
梁舟衡叹了口气，果然不出所料。
她这会酒醒了就变脸了，那个勾着他脖子不放手的宋存不过是昙花一现。
她绷着脸，声音更冷，“谢谢你送我回来，我现在没事了，你回家休息吧。”
梁舟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的脸，像是要从她这张冷冰冰的脸上，找寻点什么似的。
宋存受不了他这种直戳戳的眼神，眼睫忽闪了几下，再次出声赶人：“我很感谢你送我回来，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床，沙发睡得不舒服，而且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他蓦得出声：“所以，现在是过河拆桥？”
宋存脸懵了一下，下意识想否认但嘴巴太笨。
他又抬脚往她身前压了一步，出声：“今天以前我都不知道，你喝醉了跟醒着是两副面孔，还是醉着的时候，更可爱。”
宋存忍着没躲，绞尽脑汁地回忆蛛丝马迹，可惜脑子里空茫茫一片，胸膛里似乎是被掏空了，很疲乏，眼睛也很干涩。
她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样，从来没有大醉一场过。
有几分忐忑，她低声问：“我醉得很厉害？”
他还是用那种眼神盯着她，似笑非笑的，似裹着几分神秘，他微微低头，凑近了开口：“怎么定位厉害还是不厉害，主动求抱抱，强吻我，算不算？”
宋存瞳孔都撑大了。
梁舟衡的目光移落到她开启的唇瓣上，声音又哑了几分，“自己主动解了衣服扣子，勾着我的脖子说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