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会一直派人跟着。
当今圣上也没那么闲。
“这期间我应当能去世子身边，陪着世子。”
说到底当今圣上仅仅是想要留下一人，至少能威胁韩朔的。
但既然是能派人跟着镇北王和王妃，自然也就无需杜常月留下了。
或许她也能跟着一起离开。
韩朔也明白了杜常月是何意，纵是不愿见到这一幕，可也无可奈何，毕竟这天下都是当今圣上的，他们又如何阻拦圣上不暗中盯着众人呢？
“且看今日父王回来如何说吧，我只盼着圣上能准许二老回去养老，至于你我前去边疆一事，自是日后再说。”
握住杜常月伸过来的手，韩朔心下一软。
“边疆苦寒，我也不愿让你前去吃苦。”
况且即便镇北王和王妃离开了，杜常月还有昌平侯与其夫人要挂念。
韩朔又怎忍心看她就这么舍下京城的一切跟她离开？
“跟着世子一起去，不算吃苦。”杜常月垂眼看着被握住的手，柔声道：“况且我也想远离京城。”
这些年的勾心斗角都让她心烦。
真要是能离开京城，也算好事……
当天晚上，镇北王才回来。
身上还沾染了酒味。
显然是在宫里喝酒了！
李氏见状忍不住斥责：“好好的去宫里喝什么酒？你也不怕自个说错了话。”
“圣上让我喝，我岂能不喝？”
镇北王好在还不曾醉，硬撑着回到了主院厅堂。
落座后，长舒一口气。
像是心中的巨石终于坠地了。
下人端来茶水，接下后接连喝了几大口。
一旁的李氏见状忍不住嘀咕：“你这在宫里倒像是没喝过茶水一样，怎么，圣上就只让你喝酒，没让你喝茶？”
镇北王也不解释，茶水放下后，抬眼看她。
“圣上今日将我召入宫中，说了许多陈年旧事，又说如今北方边疆需得我与阿朔镇守，还说了边疆战乱、大雍虎视眈眈。”
可他明白，圣上话里话外都是不愿让镇北王府请辞。
此刻李氏也登时反应过来，急忙询问：“你是如何说的？应当不曾答应圣上吧？”
镇北王摇摇头：“不曾答应，我只说我年事已高，实在是不便前去北方镇守。至于阿朔，我又说他尚且年轻，镇守北方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说来说去仍是不愿答应此事。
叹了口气，镇北王又道：“但圣上说要我将阿朔培养好，才能准许我告老还乡。否则这北方是不知还能交给何人了。”
说完双眸一闭，大掌重重的拍在扶手上。
李氏也听出了言外之意。
若是能将阿朔培养出来，往后北方交给他，如此镇北王才能告老还乡。
看来他们二人离开京城尚且有可能，韩朔与杜常月想离开，怕是不可能了。
见不远处两个熟悉身影走来，李氏低声道：“阿朔和常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