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凭杨掌柜如何磕头，杜常月都不曾有片刻的心软。
“杨掌柜的，我既然说了，那两家酒楼都不会交给你，你也不用想了，即便你磕头也是无用的。你还是自己想法子去找个差事吧，也省的你夫人和你孩子饿肚子。”
“至于这京城中的宅院，我劝你还是转手卖了吧。”
言毕提脚就朝着福锦楼走去。
杨掌柜的见状亦是气的双手紧紧攥这拳头，似是恨不能要冲上去动手。
但终究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酒楼内，杜常月低声道：“以后此人再来，直接赶出去，不必让他进来。”
在临福楼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此人不是个可信之人。
否则又怎么会花银子来偷福锦楼的菜肴单子。
如今莫说是让其做掌柜的了，就连让他做个伙计，杜常月都不愿意。
孙掌柜的低头颔首道：“是。”
等门口的杨掌柜的离开，杜常月才转而去问起临福楼的账簿。
看着账簿上所写，连杜常月都觉头疼。
孙掌柜的更是无奈道：“我也算是当了几十年的掌柜的，就没见过这种账簿，账都记错了，而且已经接连两个月不曾赚到银子了。以前的那些账簿，我也翻看了，每个月赚的不足五百两银子。”
“临福楼在京城这也是一个大酒楼，实在是不明白，生意怎么会做成这样？”
闻言杜常月忍不住低笑一声。
临福楼虽说是大酒楼，但做出来的事却与食肆无异。
能赚到银子就算是不错的了！
思及酒楼内的那些伙计，杜常月问：“临福楼的伙计如何？可还算听孙掌柜的吩咐？”
提及此事孙掌柜的更是生气。
轻轻摇头后，更是长叹一口气。
“实不相瞒，我去了临福楼都觉得那些伙计早就该都赶出去了，一个个的没见过那么接待客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些个伙计都是大爷呢，前来吃饭的客人反倒还要看他们脸色。”
“吩咐下去的事情，素来是只做一点，若是敢问上一句，便是有十句话等着呢！”
站在一旁的嘉琳闻言也忍不住笑了。
至少她是不曾见过这样的伙计！
“既然这些伙计都如此了，为何不赶走呢？”嘉琳问。
孙掌柜的摇头，“以后临福楼是二少爷的，我等自是不能插手，如今二少爷不在了，这酒楼才又交给我等打理。纵然是要将其赶走，也要一步步来，不能全都赶走。”
“否则这些伙计和厨子联起手来，是要出大事的。”
虽说就仅仅是一些伙计，但也足以闹得临福楼无法开门做生意。
当初的田兴就是个例子！
“孙掌柜的说的每次，此事是不能一次赶走，需得一步步来。”杜常月将账簿合上，又道：“这几日孙掌柜的去临福楼，若是还有不听吩咐的，就将其赶出去。至少先赶走三人，等过些时日再赶走几人，另外多找些伙计来。”
“一点点安排进来，到时候留在酒楼内的伙计自然也会跟着好起来。”
物以类聚，唯有新安排进去一些人，留在酒楼内的那些人才会变好。
孙掌柜的轻轻点头：“是。”
旋即杜常月就带着嘉琳一起离开了酒楼，二人赶回了镇北王府。
才刚入府，就看见一抹熟悉身影——
李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