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益学堂门前众人鸦雀无声。
心下暗暗思忖此事的利弊。
站在最后面的人大喊：“既如此，你在二者之间选一个。”
“要么不准女子入学，要么学费与我等的一样。否则今日这事没完，我等定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其他人这才想起来杜常月说了可以二选一。
纷纷跟着附和。
杜常月却道：“方才我要二者选其一，诸位却说由不得我选。既如此，如今我也不会二选一了，两件事我都不会答应。诸位要是有胆量，就将我这学堂砸了。”
“若是没胆量，还是速速离开吧。”
“免得等会儿我记下诸位长什么模样，回去同父王母妃说一声，到时候也够你们受的。”
众人吓得自是不敢再久留。
站在后排的已然有几人离开了。
见还有人不走，杜常月又道：“王府即便是受罚，也是从王府变成侯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诸位难道真以为圣上会为一个妾室，将王爷数年来的功劳抹去？”
被杜常月这般一说，剩下的人也都不敢再留下。
吓得纷纷离开。
直到那些人都走远了，她才松了口气。
这些读书人还真是难缠。
也不知以后可还会来……
“小姐！”
荷叶急匆匆跑来，身后还跟着书斋掌柜的。
到了杜常月身边，那掌柜的忙冲她一揖，“世子妃舌战群儒，在下实在是敬佩。”
但也只有杜常月知道，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她也并非是不怕。
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这些人硬碰硬！
“公子过奖了。”杜常月客气道。
思及方才所写的学费，她思忖一瞬后说：“万益学堂的学费定了。原先是一人收十文钱，但是现在改了。男子收三文，女子来读书分文不取。”
“此事还有劳掌柜的得空时告知四周百姓。”
“日后我定少不了公子的银子！”
然而掌柜的却一脸的错愕，“世子妃就只收这么点银子，只怕是要赔钱的。这桌椅都花了不少银子呢，甚至还要用笔墨纸砚。”
他到底是读过书，知道读书要花不少银子。
至少他当初就是这般过的。
一年三文钱，当真是跟不收银子一个样。
可杜常月却道：“万宜街偏僻，来此处上学之人，多是附近百姓家的孩子。如此以来，银子收的多了，他们定然是不来了。既如此，倒不如少收些。来日这街上热闹些，整条街的铺子生意都会好起来。”
“我在这街上还有别的铺子，到时候又何愁不赚银子呢？”
“赚钱不可只看眼前，需得看的长远些。”
要紧的事先让这条街热闹起来。
书斋掌柜的一听这话登时恍然大悟。
冲着杜常月恭敬一揖，腰近乎彻底弯了下去。
“世子妃的目光之长远，远非在下所能及。在下实在是服了。来日还请世子妃多多指教。”
就连荷叶也笑道：“小姐果真是聪慧。”
“这等事也被小姐给想到了！”
杜常月笑着看她，余光一瞥，似是留意到不远处拐角处有一鬼鬼祟祟的身影。
近一个月来，她都时常觉得像是有人跟踪！
但又找不到是谁。
只是隐隐感觉不对劲，这等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也并非是头一次见到。
可每次去找那人时，却又找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