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和杜常月二人却从不曾单独一人外出过。
韩朔看向后院的方向,“楚月的事情你不必再管,这几日岳母大人身子不适,你需得多来陪陪她。别的事,交给府中下人去做。实在不放心,就交给我。”
“正好这几日需得留在京城。”
杜常月不禁一怔,“世子不是前两日刚走吗?怎么又要留下了?”
只是连她都不曾察觉到,这话倒像是不愿让韩朔留下来。
韩朔不由得低笑,双眸打量着杜常月。
直看的她心里发慌。
“难道是我问错了?”她莫名的心虚。
韩朔负手而立,看着今日脸色尤为不好的她,“世子妃这话倒像是不愿让我回来。”
尽管他知道并非如此,但仍旧故意逗她。
“没有,我又怎敢不让世子回来?”杜常月忙解释,“只是怕京城这些事,耽搁了世子的大事。”
他好不容易才答应去练兵,王爷为此事高兴了好几日。
杜常月怎敢为一点点小事,就让他又留在京城。
“这几日练兵一事耽搁了,父王的副将需得前去剿匪。此乃圣上下令,只是如今父王身子不适,不便前去,只好让副将带兵去。”
镇北王靠着曾经在边疆的赫赫战功被封王。
有了爵位后,圣上曾准他不必前去边疆驻守,只需留在京城颐养天年即可。
但他又闲不住,特意前去请命,要去边疆驻守。
圣上确是心疼他年事已高。
最终只是命他四处练兵,也算给了他巡视之权。
可除此以外,边疆与其他那些难事,但凡是处置不好,便会交给镇北王。
此番剿匪一事也交给他了,可见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此说来,剿匪一事也是危机重重了。”杜常月感叹。
她低垂着眼帘往厅堂走,却不曾看见韩朔听这话时,薄唇轻启。
可却没说出话来。
实则他也该跟着一并去,若非是李氏命人前去找他,他如今只怕也是要去剿匪的。
但即便是回京了,也只能待几日罢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厅堂。
不多时昌平侯就赶来了。
看见韩朔的刹那,脸上堆满了笑,“世子怎么还亲自来了?不打紧,只是一点小病,过几日就好了。”
知道昌平侯不愿将下毒一事公开,韩朔也识趣的不曾说出来。
“岳母大人病了,我自是该来看看。”
闻言昌平侯更觉得满意,点点头,“等过几日她身子好些,到时候再请世子来府中好好吃顿酒。再将若星他们叫上,如此也算团聚了。”
说着不由得想到另一事。
“对了,世子不是去练兵了吗?怎会又回来了?”
韩朔只得将练兵一事又同他细细道来。
昌平侯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翠雲山上的山匪,老夫也有所耳闻,早年前就十分猖獗,如今总算是要除掉他们了。听闻前些日子,那些人还曾伤过镇北王,此事是真是假?”
“镇北王可曾受伤?”
即便翠雲山上的山匪将此事传开了,但王府却将此事隐瞒的极好。
至今京城中也没几人知道。
杜常月忙打圆场:“世子既是回来了,应当还不曾见母妃,还是先回府去见母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