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常月仍是规规矩矩应答。
好在接下来一段路还算平缓。
可杜常月却始终眉头不展，韩朔低声问：“你是在为叶小姐一事烦心？”
至少他从来没见过杜常月说他人的不是。
即便是事实，她从不曾说过。
蔡允，倒是第一人！
“是啊。”杜常月重重的叹口气，“那位蔡公子，实非良人，我是怕她……”
话说一半，她抬眼看向韩朔。
“我只想她能嫁个真正待她好的人，如世子这般的人也好。”
韩朔陡然笑了。
他还是头一次听旁人如此夸他。
只是这话听起来总觉得不像是真话！
“如我这般的人？”韩朔轻轻挑眉，“世子妃莫不是忘了，京城传言本世子宠妾灭妻，这样的人难道也算好？”
他甚至还曾对杜常月动过手。
还两次！
可杜常月却道：“至少对楚姑娘而言，世子确是良人。只要许庭能找到一个像世子这样好的人，我就放心了。”
“那你呢？”韩朔反问。
她为叶许庭担忧，能站在楚月的位置上着想，但就是不曾为自己想过。
至少也该想着为自己寻个良人。
杜常月疑惑：“什么？”
察觉到自己这话问的略显冒昧，韩朔又轻声道：“没什么。”
二人一路沉默到郊外。
找到蔡允和叶许庭时，叶许庭竟在教他骑马。
若不是知道上一世叶许庭的惨状，或许杜常月也会觉得这二人十分般配。
一个善文、一个善武。
他能教她写字作诗，她能教他骑马射箭。
但偏偏他实非良人。
“倘若没有福锦楼一事，这位蔡公子也算得上是位良人。”韩朔道。
杜常月苦笑，“没有福锦楼一事，他也不是良人。”
这一世，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叶许庭嫁给蔡允的。
哪怕为此事叶许庭会怨她也无妨！
二人一同朝叶许庭走去。
蔡允看到二人后，坐在马背上冲二人拱手，“世子，世子妃。”
叶许庭也回头看去，“常月你可算是来了！”
她急忙拿起被扔在地上的纸鸢。
“你跟世子一起放纸鸢吧，或者等会儿让世子教你骑马。”说着叶许庭就朝着杜常月走去。
手中缰绳丢了，竟忘了蔡允还在马背上。
才刚跨出几步，身后的马突然低声嘶鸣。
等叶许庭回过身看去时，却见骏马起扬——
蔡允从不曾见过马还能近乎立起来，手中缰绳也不曾拉紧，当即就摔在地上！
“啊！”
他低声喊了一嗓子，骏马又突然后退。
吓得叶许庭急切大喊：“好汉别动！”
好汉——她给自己这匹马取的名字。
然而好汉却还是在后退，吓得叶许庭只能朝着蔡允冲过去。
眼见马蹄就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叶许庭直接跳起来，朝蔡允扑上去！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