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
少年声音清洌，带着笑意。
傅淳儿叹口气，默不作声看向他。
殷凌霄隔着几步的距离，没有靠得太近，他脸上带笑：“……其实，我也能考科举的。”
——所以呢？要给你鼓掌吗。
傅淳儿淡漠：“哦。”
“……所以，”殷凌霄澄澈的眼睛看着她：“能不能不要怕我啊。”
刚才画像的时候，离得近了，她都在颤。
傅淳儿沉默了。
等离开了很久之后，傅淳儿忽然叫出剧本，唰唰翻页。
系统：[宿主要改剧情吗？]
傅淳儿冷笑：“……狗男人竟然说我怕！我怕了吗？我没有！”
“今晚安排十级噩梦，我看他怕不怕！！！”
系统：[……]不敢吱声。
离开万松书院的路上，苏音像只兴奋的小麻雀，不停感慨傅淳儿比赛时有多飒。
她真的没想到傅淳儿居然那么强，这下姜榕榕那帮整天酸声酸气的人该被打脸了！
苏音开心地说：“淳儿，我怎么感觉你无所不能，没有一处短板呀！”
方觉夏也在旁边，他刚才遇见了殷凌霄，三言两语就被套了话，信被截走后，他就灰溜溜回来了。这会儿他已经完全忘了这茬，疯狂点头附和：
“对啊！小淳儿，过段时间书院还有蹴鞠射箭之类的活动，我觉得你还能拿个第一名玩玩！”
傅淳儿听到方觉夏的声音，忽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事，她眨眨眼睛：“我交代你的事办妥了吗？”
方觉夏一拍脑袋，委屈地说：“找到了，但被殷兄拿走了。”
傅淳儿：“……？？？”
殷凌霄拿走那封信干嘛？！
难道……
他发现那封信和柳如玉有关，为了帮她掩盖真相，刻意藏起来了？
傅淳儿越想越可能，连带着被柳如玉算计的不快都消散了。
其实她这会儿已经将真相猜到个七七八八，柳如玉心高气傲，不可能事先算计她，只能是有人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向柳如玉通风报信。
那封信就是证据，而写这封信的人，不作二想——除了她那个便宜妹妹没别人了。
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她只要在剧本上改动一笔，就能让傅小莲她们付出代价，信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反而殷凌霄会这么做，不就说明了他对柳如玉存了保护之心吗？！
傅淳儿心情舒畅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刚走出山门几步，忽然被几个万松书院的人拦住。
看着面前几个不怀好意、手握凶器的姑娘，傅淳儿扬起好看的眉。
——老相识啊。
方觉夏一看到这几个熟面孔，就想起了那天在角落里被调戏的一幕，顿时花容失色：“你、你们，不是被罚回家自省三个月吗？怎么还敢回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