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血珠偷过来。
魏莺急着出门懒得和她掰扯,于是爽快答应:“行,一会儿路上给你放下。”
马车行进起来,很快行驶到京城的主干道,沿着这条街一路向前就是皇宫。
“停车。”魏莺叫停马车,不悦地看着付母,“你到底要去哪儿买?”
“我……”付母支支吾吾,眼睛时不时就朝着魏莺胸口瞟。
“就在这儿下,我还有事。”魏莺明显不耐烦了,叫她一动不动,于是喊,“秋月。”
坐在马车外的秋月立即钻进来:“夫人。”
魏莺下令:“把她拉出去。”别耽误她正事!
“是。”秋月几步挪进来,抓住付母胳膊就往外扯。
哪知付母抓着马车大叫起来:“你这贱婢胆敢拉我!我不下去,你把手给我松开!”
魏莺赶紧捂住付母的嘴:“别叫别叫!”
她可不想让人听了去闹笑话。
“婆母,你到底想干嘛?”魏莺强忍着,好声好气地塞给她一袋银子,“随你去买好吗?赶紧下去吧。”
只要能把她弄走,这一袋银子不算什么。
“呜呜呜——”付母没接银子,趁着魏莺几乎贴自己身上,直接伸手一掏。
摸到了一个珠子!
付母用力推开魏莺,转身跑出马车。别看她年纪大了,腿脚可麻利着呢。
“秋月,拦住她!”魏莺大叫,此刻也顾不上别的,立马跳下车去追。
这个老家伙,竟然要抢她的南海血珠!
她和秋月跑着追上付母,一人抓着付母一个胳膊。疼的付母“哎呦呦”的叫。
“打人啦!儿媳妇打婆母啦!”付母大声哭嚎起来,很快就引来一堆人围观。
很快就有人认出魏莺来。
“这不是魏家那个出嫁的二小姐吗?”
“听闻嫁给了穷书生,不是听说魏伯为了护着她叫亲生女儿去死?我看不像。果然养了十几年也不如亲生的。”
“大家闺秀怎么还变成泼妇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魏莺立即捂住付母的嘴。然后娇滴滴卖惨起来:“婆母,我不是已经给您一袋银子了吗?您不够可以跟我说,但是不能偷我娘亲送我的东西呀。”
她眼眶通红,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很快就扭转了多一半的议论声。
一个个的说她可怜。
她暗中用力把付母往马车方向扯。没想到付母力气还挺大,发了疯的踹她和秋月。
“婆母别踢了……呜呜呜……好疼……儿媳回家再多给您拿些钱就是了。”她借机卖惨,抓着付母的手却狠狠掐她。
掐的付母一直叫唤。
秋月和魏莺合力,好不容易把她拉到马车前。付母却挣脱开她俩的束缚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哀嚎。
“哎呀——我的命怎么苦啊——儿媳妇仗着自己出自高门大户的欺负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婆子——”
“还污蔑我——真是没地方顺说理去了!”
论不要脸地卖惨,魏莺不是付母的对手。眼见人越来越多,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突然,她余光瞥到人群里的魏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