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湛璟臻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诉自己，她与这满后宫的嫔妃一样，只有淑妃是他的例外。
这明明就是句表明心意的话，但温嘉意从他语气里听到的只有生硬。
他口口声声的说淑妃不同，温嘉意甚至没听过他叫淑妃的闺名，而且今日他在云舒殿内殿待的时间好似都没有在自己这柔嘉宫待的时间长。
温嘉意觉得，他这话简直没有一点说服性，他甚至都不如不解释。
但这些也不过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她自然不会蠢到去与湛璟臻深究这些。
吸了吸鼻子，挤出了更多的眼泪，温嘉意努力摆出了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试探他底线的事儿，应是揭了过去。
但这副委屈不甘的样子还得演下去。
女子的眼泪源源不断，湛璟臻心里生了几分烦躁，他起身想直接离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女子的双手缠住了他的手臂，让他没能顺利的把手抽出来。
湛璟臻翻了个身，干脆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任由她抱着他的手，没好气道：“别哭了，脏死了。”
他背对着温嘉意。
从温嘉意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他挺得笔直的背脊。
他的声音听起来冷硬，但温嘉意还是从他绷得无比僵硬的后背上看出他的局促。
温嘉意的眼睛忍不住弯了弯。
看来他们这位陛下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不近人情。
否则他完全可以强硬的抽身离开的，没必要坐在这里等她哭完。
温嘉意声音闷闷的：“臣妾腿疼，忍不住。”
“忍不住也忍着。”湛璟臻声音依旧冷硬，却还是回手重新捞起了温嘉意，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腿上的伤，又硬生生的补充，“朕看在你这也算是因为朕受伤的，勉强帮你看看。”
“嗯。”温嘉意睫羽下压，怯怯的应了一声。
湛璟臻原本给她揉捏伤口周围淤青的手顿住了，他抬眼看她一眼，好像在等着什么，好半天也没在等到她的下文。
他心里无端有些空荡荡的。
就一句“嗯”？
平常不是舌颤莲花吗？
这会儿怎么不说了？
湛璟臻没忍住，又补了一句：“只是施舍而已，仅此一次。”
“嗯？”温嘉意有些疑惑，她抬眼看了湛璟臻一眼，对上对方那张有些阴沉的脸色，心中不明所以，稍作斟酌之后，她也补充，“臣妾知道的，臣妾记住了，你心里只有淑妃，臣妾不敢妄想了。”
湛璟臻呼吸一滞。
明明她说的句句都没错。
但他这会儿心头却堵得厉害。
恼怒之下，湛璟臻掐住了她的细腰，附身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处。
刺痛感随即传来，温嘉意吓了一跳，话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臣妾又说错了吗？”
“没错。”湛璟臻不耐烦道。
“那陛下…”
“你闭嘴。”
他这是第一次，觉得有人的声音聒噪到让他难以忍耐。
温嘉意心头愈发莫名，到底不敢说话了，直到男人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衫，她才又讷讷道：“陛下，您做什么？”
“你今日侍寝，还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