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滴在地面，传出声声清脆，伴随着牧羽的脚步声，前方一道身影浮现。
天循老祖正背对着他，似乎看着洞府深处的墙壁。
“弟子拜见老祖。”
牧羽双手抱拳，语气平淡道。
天循老祖缓缓转身，目光中带着一抹深意。
“你此前万般拒绝，为何今日又会有所改变？”
他声音有些低沉，仿佛是从嗓子里面硬挤出来的。
“我本是圣地之人，圣地兴亡与我息息相关，先前不过是无极圣主所行之事，令人过于气愤，因此才会那般言语，昨日我反复思考，此事非我莫属，为了圣地，我义不容辞！”
牧羽侃侃而谈，眼神中似是带着一抹大义。
天循老祖愣了片刻，似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他总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诡异，他对牧羽也算是了解，前几日所表现出来的狡猾绝不是装的，而眼下又是一副大义凛然，看上去也极为真实。
这两次见到的对方，本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两种表情若是出现在一人身上，便有些耐人寻味。
若不是他感知未曾出现异常，甚至都会怀疑，牧羽或许有双重人格，而眼前所见，与昨日所见并非一人！
“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天循老祖微微眯眼，眼神中透着一股危险。
牧羽缓缓点头，满脸认真道。
“这是自然，弟子先前过于狂妄，圣主也是为我好，我却不能理解圣主与老祖苦心，实在是有罪。”
牧羽颇为感慨，仿佛已然认知到自身错误一般。
天循老祖闭眼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祖？”
牧羽轻声唤了一句，对方这才睁开双眼，眼神中带着一抹深邃，深吸了一口气道。
“说吧，你有何条件？”
牧羽嘴角微微上扬，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累。
“老祖明鉴，弟子作为双峰之主，手底下更是有五位亲传弟子，个个天赋斐然，如此年纪便已是化神境，此前无极圣主便是答应弟子，只要弟子完成任务，便是给她们长老职位，可如今弟子圆满完成任务，无极圣主却仿佛忘了此事……”
听闻此言，天循老祖这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
“圣地早前便有规定，只要修为过关，自可成为长老亦或是峰主，既然她们修为已致化神，自然该有长老的职位以及待遇。”
“此事毋须无极圣主开口，老夫便是可以应允你。”
牧羽却摇了摇头。
“老祖误会了，弟子所求并非此事。”
嗯？
天循老祖微微皱眉，“还有何事？”
“老祖，弟子如今修为比无极圣主已然高出不少，哪怕是弟子的徒儿，修为实力怕是也与无极圣主不相上下，不知知天极圣地的圣主之位……”
天循老祖瞳孔收缩，却未曾想到牧羽所图并非长老职位，竟是圣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