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午门外看吗?”
剑十三兴致很大,杏儿却是撇了下嘴,有些不开心,见此,广修道人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这种大场合,只不过会有多少京城的百姓在围观呢,你去午门,说不定还没有位置。”
广修道人被气笑了。
聂空倒是说道:“说不定,你们还真有进去的机会。”
“真的!”
杏儿神情顿时激动。
聂空点头,作为证人,杏儿的确是有进入皇宫的机会。
这几日,聂空一直待在弘缘寺内养伤的同时,翻阅佛经,参悟佛法,又不时和广修道人讨论音律,修身养性,越发有佛门高僧的气质。
“那日,功法逆行,的确让我的实力有了极大的提升,但给身体带来的损害也是极大。”
想到不久前的一战,聂空仍有些心惊,告知自己,若是没有必要,再也不必逆转功法。
京城舆论愈沸!
巷弄街道,坊间里俗的百姓,都在讨论肖家渡洪灾一事,都在猜测,有哪些官员会摘去乌纱帽或者是砍头。
“我倒是希望,多砍一些贪官污吏!”
“那些家伙,平日里巧立名目,收取各种苛捐杂税,真是该死!”
京城虽是富庶之地,可很多百姓也是生活的苦不堪言,此刻全都恨恨开口。
而玉林党和太子党的官员,在这段时间内,处理自己留下的马脚,忙于奔波,自己处理不了的,就向上级官吏送钱,祈求上级作保。
“烦请禀告右相,就说工部给事中黄生求见。”
一位工部官吏,送来了自己贪污所得的三十万两银子,整整有十大箱子,被抬来了相府。
如黄生一般的六七品官吏,这些时日已经将相府和国师府的门槛都踏破了,只求这两位位高权重的两党党首,能够作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丞相两袖清风,为人刚正不阿,是贤相、良相,岂能收受这些,还不赶紧拿走?!”
相府的阍者义正词严的呵斥:“再不走,休怪我家丞相以贿赂上官,谄上之罪,狠狠参你一本!”
实则,阍者心里冷笑。
作保?
右相这些时日,都在急着撇清关系,这个时候来送钱求保,不正是留下把柄吗?
虽然右相位高权重,朝廷一应文官由其调度,不可或缺,皇帝老儿不会真的惩戒右相,可嫌是要避的。
黄生神色一愣,以为是自己的钱给少了。
当即面露难色:“可下官,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黄生眼睛一亮,急道:“我愿将我的老婆和女儿,全部送给右相,此外,还有几名小妾,一同送给你。”
他想到了太子党一派中,有人将自己颇有姿色的妻妾女仆和女儿,卖给大人物做玩物,以求自保,黄生也是使出这一招。
正准备轰人的阍者,心动了。
谁不知道,这位工部给事中家里的妻妾和女儿,貌美如花,不知艳羡了多少人。
右相有令,要将上门送钱,以求自保的官吏全部拒之门外,可不代表,他不能收啊。
这种六七品小官,是没有直面右相的资格,钱和人他都收了,右相做不作保,还不是他一张空口,随便说的?
身为相府的阍者,他虽受尽尊崇,不知道多少大官都要给他低头,可这些大官是看在右相的面子上才低头的呐,实则,也只是一个仆从。
这些官吏的老婆女儿,他还没有玩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