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全身,已准时开始颤抖。
经脉之间,如蚂蚁啃食。
引以为傲的真气此刻却变得异常紊乱,难以凝聚。
黑煞的面色由愤怒转为痛苦,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咬紧牙关,试图抵抗那难以忍受的痛楚。
可愈是用力,那痛楚便愈加强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体内乱窜。
外人看来,黑煞如被恶鬼缠身,手脚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试图缓解那无法言说的折磨。
却又被身上紧紧缠绕的绳子束缚着,无法动弹。
黑煞的挣扎逐渐减弱,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求饶。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聂空手中的药丸,那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渴求。
“你想要这个?”
聂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煞咬紧牙关,尽管心中充满了不甘,但他知道自己的性命此刻掌握在聂空手中。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
“求你……给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黑煞自知,眼前之人没有杀了自己,而是费尽心思把自己绑来弘缘堂,必有深意。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屈服。
聂空见状,微微一笑,将药丸轻轻抛向黑煞。
黑煞急忙用嘴接住,吞咽下去,那股折磨人的痛楚终于开始缓解。
经脉间的混乱逐渐平息,真气重新开始在体内流动。
黑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身体不再颤抖,他抬头望向聂空,心中却明白,这不过是暂时的解脱。
“你要我监视国师大人,对吗?”
嘴上说着如此,黑煞却早已打定主意。
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一旦聂空把自己放了,便立刻回到国师府,纠集所有影卫,将聂空碎尸万端!
然而,令他出乎意料的是,聂空缓缓开口:
“国师把水酒冻成冰,打入你穴道内,每三日子时,便会发作,若无药丸镇压,此生死符便会在经脉穴道之间发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吗?”
聂空的话无比平静,却揭示了血淋淋的事实。
那便是国师座下影卫众多,但他并未全然信任这些死士。
而是以生死符这一极为阴损的而是以生死符这一极为阴损的手段,控制着他们。
最为扎心的,便是事实。
影卫不过是国师手中一枚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聂空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他所有的幻想和计划。
黑煞不知聂空从何得知生死符的存在,咬牙道:
“那又如何?解药只有国师一人能制成,你们这些秃驴口口声声说着仁义道德,难道佛祖就能救我于水火之中吗?”
聂空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早已看穿了黑煞的内心挣扎。
“此等小事,何必劳烦佛祖。小僧便可为你解忧。”
黑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深知生死符的厉害,若真能摆脱,那便是脱离了国师的控制,获得了新生。
聂空见黑煞眼中光芒闪烁,也不催促,只待他自己想明白。
“条件呢?”
黑煞决不相信聂空真如此好心。
身为太子党最为锋利的刺刀,他为国师办过太多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