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床榻前的蓉贵妃,很快便发现了皇帝的苏醒,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陛下,您终于醒了!”
蓉贵妃激动地握住皇帝的手。
皇帝睁开眼睛,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缓了很久,才恢复了神智,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寝宫内除了蓉贵妃外,还有右相李奉安在侧。
“朕这是怎么了?”
皇帝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陛下,您被邪教的法术所害,昏迷了数日,幸得释吉大师和聂空大侠及时赶到,才得以解救。”
李奉安恭敬地回答。
皇帝的眉头紧锁,回想起自己在昏迷前的种种异象,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竟是记忆尽失,毫无所知。
他试图回忆起昏迷前的细节,但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一股力量刻意抹去了那些记忆。
“朕……朕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慌。
蓉贵妃见状,刚要开口。
大殿门外,却陡然响起一阵吵闹声。
柳贵妃带着国师白景焕,硬生生闯了进来。
她快步走到床边,眼中含着泪光。
“陛下,千万不要听信谗言!”
竟是针锋相对,言辞间直指蓉贵妃与右相。
右相李奉安一眼便知,这二人定是得了大乘教教主之信,赶来意图搅乱局势。
他心中暗自警惕,却不动声色。
“柳贵妃,你这是何意?”
皇帝虽然记忆模糊,但对柳贵妃的突然闯入仍感不悦。
柳贵妃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向国师白景焕,眼中带着求助之色。
白景焕上前一步,恭敬地对皇帝说道:
“陛下,您昏迷期间,此二人屏退一切人员,意图对您不利,臣等闻讯赶来,实为救驾。”
竟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李奉安又怎会容许这种谎言在自己面前得逞。他立即反驳道:
“陛下,这完全是无稽之谈!那大乘教教主已是畏罪潜逃,太子党一向与之勾结,甚至要将三月后的国祭大典交由大乘教主办,此间种种,必有其阴谋。柳贵妃与白景焕二人,分明是受了大乘教教主的指使,意图混淆视听,破坏陛下对蓉贵妃和臣的信任。”
皇帝眉头紧锁,他虽然记忆模糊,但太子党与玉林党之争,早已搬上明面。
如今虚弱的他,任何一派皆不信。
“大胆!”
皇帝怒喝一声,回光返照般,竟是声如洪钟,震得大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他目光如炬,扫过柳贵妃与白景焕,又转向李奉安与蓉贵妃,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朕的江山,岂容你们这些小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四人皆是一惊,齐齐跪下,不敢再有丝毫异议。
皇帝的怒气稍减,但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或许,此刻唯有一人,他得以相信。
“那大乘教教主,果真潜逃了吗?是谁干的?”
右相李奉安闻言,只道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