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脸色一变,身形急退。
但三品武师的掌风岂是等闲之辈所能抵挡?
她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迎面而来,竟是无处可避。
“施主小心!”
聂空身形如电,挥剑迎向那道掌风。
剑光与掌风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聂空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气血翻涌。
不过一击,两个九品武师就已显出颓势。
贺兰姐弟见状,皆是脸色大变。
今日的局势分明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左无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与我抗衡?”
若非左倾昼生死未卜,他怎会和这几个小辈在此纠缠。
“我再问最后一次,我儿何在?”左无极的声音如同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叶知秋见状,知左倾昼死讯定是瞒不住。
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面对左无极的威压,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左倾昼,已经死了。”
左无极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痛苦。
他紧握双拳,浑身真气再次狂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不可能!”左无极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
叶知秋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没有骗你,左倾昼在城外被我们围攻,最终不敌身亡。”
左无极几乎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与左倾昼虽是父子,但多年来醉心于武道,对儿子的关心远远不够。
平日里更是一副严父模样,很少流露出温情。
然而,此刻内心的悲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是谁?是谁杀了我儿?”左无极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杀死左倾昼的,正是聂空那封喉一剑。
他刚要站出来,却被叶知秋伸手拦住。
叶知秋明白,若非她错估形势,误以为醉花堂堂主闭关,定不能强行突破,他们也不会如此轻率地行动。
贺兰家一行人,能否将天山血莲送至京城,关乎着玉林党上下千万余人的图谋。
定不能因为一个左倾昼而在此功亏一篑。
叶知秋深吸一口气,面对左无极的怒火,她硬着头皮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是我。”叶知秋的声音坚定而冷静。
“醉花堂和晋阳门本就是宿敌,正是我晋阳门趁你闭关之际,设下埋伏,一举歼灭了左倾昼及其手下。此事本就是你我两门派之间的恩怨,与其他几人皆无关系,将其他人放了,我晋阳门定会给你个交代。”
她的话中同样留了退路,人死如灯灭,或许能以利益谈判一二。
只要能让贺兰姐弟在聂空的保护下逃离,玉林党的计划便不会受到影响。
可是,她面对的并非左倾昼那等容易被蒙蔽之人。
从醉花堂追到此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左无极便将近日来幽州府城内发生的一切都已了如指掌。
“将其他人放了?我儿不正是为了追捕那魔佛聂空,才会被你们围攻而死吗?”
左无极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讽刺:“还有那贺兰家,太子党可是出了黄金百两,买那姐弟二人的项上人头。今日,你们都得给我儿陪葬!”
话音未落,他已身形暴起,周身真气激荡,卷起一阵狂风,直逼众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