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醉花堂的人以为他会在某个地方现身时,聂空却早已转战至另一处,留下满地的狼藉与惊愕的守卫。
醉花堂之人分身乏术,闻讯赶来时,往往只剩一片废墟。
火势虽被控制住,但损失已无法挽回。
这一连串的打击,如同重锤般击打在醉花堂的命脉上。
左倾昼在接到消息时,正欲享用早茶,听闻此事,手中的茶杯竟是生生捏碎,碎片刺破了掌心,鲜血淋漓,他却浑然未觉。
他面色铁青,怒火在胸膛中翻涌。
“这魔佛,竟敢如此挑衅我醉花堂!”
“召集所有人手,务必守住剩下所有赌坊!”
左倾昼的咆哮声在堂内回荡。
手下们闻言,纷纷领命而去,不敢再停留,生怕少堂主一个不悦,便拿他们开刀。
一炷香后,左倾昼的死命令似是起了作用。
“你说什么?他又来了?一个人?”
左倾昼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随时可能爆发。
“是的,只…只身一人,脸上戴着面具,极为古怪,属下不敢擅自做主,便来请示少堂主。”手下颤抖着回答。
左倾昼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好个魔佛,又是主动送上门来!把他看住了,这次,我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他迅速召集了醉花堂的精锐力量,亲自带队前往聚宝坊。
却见坊间一个角落里,那戴着面具的人不时四处张望,似是心虚不已,形迹可疑。
定是那魔佛!
短短一日,他便装扮成各种身份,在赌坊内制造混乱,让醉花堂疲于奔命。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还不是被他们包围了!
左倾昼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他疾步走过去,一把擒住那人的肩膀,厉声喝道:“魔佛,你终于无处可逃了!”
然而,那人却丝毫没有反抗之力,周身半点武者的气势也无。
左倾昼心中咯噔一下,一把扯下那人的面具。
却发现眼前之人并非聂空,而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惊恐之色。
“你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左倾昼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那中年男子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大大人,方方才有人给我十两银子,让我戴着面具来赌坊转一圈,玩几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过我吧!”
左倾昼面色一沉,意识到自己被聂空戏耍了。
他狠狠地将那中年男子甩到一旁,怒火中烧。
被这魔佛牵着鼻子走,简直颜面扫地!
“给我找!一定要找到那个魔佛!”左倾昼怒吼着,几欲疯狂。
自醉花堂打败晋阳门,掌管幽州府后,人前人后,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手下们纷纷四散而去,不敢有丝毫怠慢。
却不知,此时此刻。
那城中最大的青楼,花月楼。
聂空被楼里最漂亮的花魁小姐提着耳朵押到老鸨处,啐骂道:“嬷嬷,您看这小子,我不过是看他俊秀,就让他完事再付钱,谁知道他身无分文,分明是要白嫖!”
好戏当前,原本人声鼎沸,调笑声四起的花月楼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向聂空的眼神中都带着探究和鄙夷。
在青楼干出这等打脸充胖子的丑事,实在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