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头一歪,叹气道:“你是不是打算今晚都绑着我的手,然后也不脱上衣,这样我就不会摸到你身上的伤了。”
“啧,我说了我没受伤。”
“那你敢把上衣脱了给我看吗?”
“……”
“看吧,不管你的嘴有多硬,身体却诚实的很,肌肉都绷紧了,呼吸也乱了。”
沉默片刻,蒋听澜翻身下来坐在床上。
“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我不想让你担心。”
温暖也坐了起来。
“伤的很重吗?”
“不重,过两天就愈合了。”
“我看看。”
蒋听澜想拒绝,但温暖很强势。
他只能脱下衣服给她看。
温暖打开手电筒,看到蒋听澜的左边肩胛骨处贴着一块十多公分长的纱布。
怕被她发现吧,连绷带都没缠。
看不到伤口,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伤。
他不想让她担心,她也就装作不担心的样子,小心翼翼把他的衣服给他穿上。
“以后小心点,身上要是有太多疤我可就不喜欢了。”
蒋听澜抱住她:“我会的。”
温暖从他怀里出来,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拧开,香气扑鼻,草药味很浓。
“我给你炖的汤,还热乎呢,快喝吧。”
蒋听澜惊愕:“所以你是因为给我炖汤才跟金管家吵架的?”
“也不全是,我一直讨厌她跟我说话的语气,今天没忍住爆发了。”
蒋听澜心疼:“老婆,你受委屈了。”
温暖语气轻松:“放心吧,谁欺负我我都记着呢,等我找到仇人报了仇,我会跟他们算账的。”
提起报仇,蒋听澜说:“这一年多没见六爷戴过那枚胸针,会不会真的不在六爷手上了?”
温暖:“他不戴也不代表不在他那,但是他的专属衣帽间太难进了,门口有监控,门锁还要输入金管家的指纹,要是能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别轻举妄动,六爷不是好惹的,若真让他怀疑你是间谍,姚夫人也保不了你。”
“我知道,放心吧,在没有万全之策前我不会去他衣帽间,就算想到万全之策我也会先跟你商量,你说行我再行动。”
蒋听澜欣慰地亲了她一口:“老婆真乖。”
温暖笑道:“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第二天温暖见到盛雁回,他眼尾红红的,眼角下还有一圈淡青色。
“昨晚又一宿没睡?雁回,生活还是要继续,你要往前看,浅浅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盛雁回苦笑了下:“可我只有想她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活着,姐,你不用管我,这样的日子我已经习惯了,并不想改变。”
温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一年多她什么话都说了,盛雁回就是困在过去的感情里出不来。
她能理解他,毕竟感情这东西是人心控制不了的。
“我要去练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