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嫣不耐烦的转过头来。
看在陈嬷嬷照顾自己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她愿意听陈嬷嬷把话说完。
陈嬷嬷一咬牙,突然朝着沈雪嫣磕头。
“老奴知道先夫人的死亡真相。”
“你说什么?”
沈雪嫣太过惊讶,声调都变了,赶忙快步过去。
“陈嬷嬷,你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老奴不改欺瞒小姐。”
陈嬷嬷眼神坚定看起来,的确不像撒谎。
“那你为何之前不说?”
陈嬷嬷长叹口气,神色一紧。
“小姐,先夫人去世时,小姐还未满三岁。”
“即便过去这些年了,小姐也只是个刚及笄的闺阁女子,老奴就算告诉小姐了又能如何?”
“以小姐的能力,根本无法为先夫人报仇。”
“那你快说,到底是谁害死我母亲的!”
沈雪嫣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么多年了,她无时无刻不想为母亲报仇。
奈何她根本没找到任何机会,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陈嬷嬷一咬牙,“是大夫人!”
这个答案在沈雪嫣的意料之内,并不惊讶。
她好奇的是,谢母是怎么害死她母亲的。
当沈雪嫣问出这个问题时,陈嬷嬷不再犹豫,干脆把前因后果一并说了出来。
陈嬷嬷一开始就是伺候先夫人的。
确切来说,她是先夫人的家生奴才。
先夫人嫁给定远侯后,就一直留陈嬷嬷在身边伺候。
在先夫人生下沈雪嫣的那一年时,定远侯一次外出,偶然碰到了谢母,竟对她一见钟情。
可那时的谢母已经嫁作他人妇了,还生下谢怀柔,一家人和和美美,十分幸福。
定远侯心痒难耐,却也无计可。
施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谢母的丈夫在一次意外中不幸身亡,撇下孤儿寡女,难以生存。
定远侯沉寂的心再一次躁动起来,便将谢母迎进门来,给了个名分。
但那时谢母只是个小妾,没有三媒六聘,也没有八抬大轿,更没有令人眼馋心热的聘礼。
可也就是谢母入府的时候,先夫人病了,还是一病不起。
当时沈亦之只有五六岁,谢怀柔也不过两岁多。
懵懂的孩子并不知自己母亲生的什么病,只知道她身子一日比一日差,终日缠绵病榻。
直到最后昏迷不醒,神志不清,撒手人寰。
说到这时,沈雪嫣拍桌而起。
“你说的这些事我都知道,不必赘述,我只想知道我母亲到底怎么死的,她到底是不是被大夫人害死的?”
“陈嬷嬷,你必须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不得有一字隐瞒!”
“是,老奴这就说。”
陈嬷嬷依然是跪着的,但神情放松不少。
“先夫人自生病后要日日吃药,老奴偶然间听到郎中和大夫人在后花园谈话,这才知道郎中所开的药是有问题的,所以先夫人身子才一直不好,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