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推了推他，却没推开，反而感觉那家伙的掌心贴得更紧了些，指尖甚至在她腰窝上打着圈。
她眉毛一跳，咬牙低声：“你能先松手吗？”
金眸青年眼神却认真极了，语气极低又认真：“不松。我怕一松，你又不见了。”
言姝：“……”
她耳根开始慢慢泛红了。
湛渊。
这个名字忽然闪过言姝脑海。
这个……刚睡了她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家伙。
现在倒好，自己从天而降，跟变了个人似的，热情得过分，还一副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的模样。
言姝被他那双炽热的金眸盯得脸颊泛红，心底一阵羞恼，偏偏又不太好发作，只能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低声咕哝：“你……先别抱那么紧。”
湛渊却像没听见一样，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修长有力的手臂像铁箍似的锁着她，低下头，鼻尖蹭过她颈侧，声音低哑沙哑，带着一点委屈的依赖：“别躲。”
“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话音落下，他额头抵在她颈窝，轻轻摩挲着，带着刚刚进化后的高温与灼热。
他整个人像是一团即将爆发的炽焰，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言姝：“……”
这谁顶得住啊？！
她正想开口，湛渊却忽然收紧手臂，将她更牢牢禁锢在怀里。
金发垂落，带着阳光般的温热，他唇瓣贴在她颈侧，低声呢喃：“我等了好久……才终于能抱你。”
言姝心跳一滞，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小脾气，顿时被他这句话熄得干干净净。
“等了……好久？”
她是想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离开自己之后，一直到现在才见到自己。
刚刚那些锁链是怎么回事她也想知道。
她微微抬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下一秒，湛渊的脸就凑近了。
金色瞳孔亮得惊人，像是整个天空都倒映其中，那目光太炽热、太专注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人。
“嗯。”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颤抖，“从你身边离开后，以为会很快重新回到你身边的。”
言姝：“所以是怎么回事呢？”
她直接问了出来。
湛渊没有隐瞒，他将脸继续埋在她颈侧，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丝认真与悔意开始解释起来。
“当时我是在解决一个灾害，那东西出现得很突然，整个大陆边缘都被牵连了，我没办法，只能先去处理。”
他说着，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像是怕她误会，又怕她从怀里逃开。
“我就是在那遇到你，正巧我发情期到了，本来没雌性我能熬过去，可你出现了。
然后与你交配了，我也没排斥。还想先回去把那边的事彻底解决……再回来找你。”
言姝怔了怔，刚想说话。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压抑：“可我没想到，我的身体突然……有了变化。”
他轻轻抬头，金色的眸子映着她的脸，满是复杂：“我本是最纯正的血脉，按理说，不该有进化期。可我……还是进化了。
可这个世界，不容许我这样的血脉继续存在。那时候……我只能对龙族说闭关，实则，是被困在了这里。”
他抬手，指了指远处那片天空中隐隐浮现的锁链残影，语气低哑：“你看到的，就是我被困的地方。”
言姝一时无言，湛渊却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掩的激动：“我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也因为这个孩子，我才有机会挣脱那道桎梏。”
“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