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男生继续神秘地说：“要加入社团的，是她的男朋友，我们考验的，可是他的语言能力。”
出于敏感，沈书涵的手都停下了动作，和秦寥寥两人面面相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当然，”那个男生继续说，“事实上，上个月，这两个人还根本不认识呢。”
沈书涵扬了扬眉毛：“原来你们玩这个的。但，这还是学校呀，你们这么玩儿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此言差矣，”男生骄傲地继续说，“我们只是个学生社团而已，你看名字，‘学生之家’！我们可是一群可爱的大学生呀。”
沈书涵给秦寥寥一个眼神，两个人一脸无所谓地离开了。
身后那个男生喊了一声：“沈书涵！我叫林路，我等着你回头！那就太有意思了！”接下来是接近于癫狂的大笑。
秦寥寥嫌弃地抖了抖，拉着沈书涵接着去调戏下个招新摊位了。
但这件事情，却深深地印在了沈书涵的心上。但很快，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给中文系的他们，加了一门网络安全和信息技术课程概论，折腾得一群连高数都弄不明白的小白鼠们。
“我就不理解了，为什么？”教室里各种哀嚎。沈书涵一脸震惊，心虚表示自己对于电脑也并不熟知。
但看着教学书上的编纂组成员，有一种开着明马甲开会的错觉。
怪不得之前信息安全组来问能不能听说瑟银上学去了，能不能帮忙看一下，这个像不像个教材。
还得是山雀，将他们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了回去，美其名曰“看不懂”。
“你这就跟让一群搞黑魔法的去写反黑魔法的教材，谁想出来的这个馊主意。他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放虎归山？”
山雀看完他们写的重点和初稿之后，很是怀疑这次广泛宣传网络安全的意义。
“他们可能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东西，你们是带伞去给他们开眼界的吗？”
然而看到章节名称上写着“什么是暗（审核）网”，沈书涵也是对这教材的直白有了全新的认识。
带着忐忑的心情，和这出乎意料直白的教材，沈书涵和秦寥寥坐在阶梯教室里，她似乎好像心态又平和了。
四个中文班的学生一起上，签到都要提前五分钟开始，人多得如同集市一般，阶梯教室空间又大，像是一个空荡的音响放大了噪声，使人觉得有些焦躁了起来。
上这个课的是个老学究，计算机系退休的老教师，看了教材之后，也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课本，摘了眼镜看了看后排上满满当当看手机的学生们，清了清嗓子：“你们上这个没有用的，我现在就可以让我的助教将你们的手机断网。”
坐在一边的正在做课程记录的助教小姐姐，脸一红将电脑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轻声抗（审核）议：“老师！”
老教授摆了摆手：“所以，我想让你们知道的，是你们如何防都是没有用的，最好的防御就是出击。”
沈书涵皱了皱眉头，这个话，听得耳熟，像是那次网络安全线上会议时，有专家提出的建议。但时间长远，她有点想不起来了。
她低头给山雀发了信息：“咱上次开会的时候，那个教授拼了命说防火墙不如主动出击一换一来着？”
山雀很快回复了消息：“好像是个叫什么矛盾的人，接触不多，咋啦，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沈书涵扯了扯嘴角：“不好说，可能遇上了。”
山雀还在办公室里盯着屏幕啃着零食，听到了这句话，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开始了一系列的“调用行为”
没过多久山雀发来了信息：“不得不说，我是不相信这个老头是那个心之矛盾的。”
沈书涵继续听着老学究在上面发表言论，又给山雀回了个信息：“我也觉得不是他，我怀疑的是那个助教。”
发出这条信息之后，沈书涵愣了一下，又追了一条：“你调监控了？你干点正经事儿好不好？”
发完这一条之后，就将手机放了下来，开始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
山雀看了一会儿监控觉得没什么意思，正要退出的时候，突然警报响了起来，山雀拍了拍手上的零食沫子，开始逃脱。
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原本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起来，严麟走了进来，看到山雀越来越认真的样子，有些好奇：“很少看到你这个样子，怎么对面很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