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林馥然发了场高烧,折腾到医院打上点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你明明知道自己身体状况,还跳到水里?很危险你知道吗?”守在病床前,井谚真恨不得把林馥然脑袋撬开来看看她都在想什么。
“掉进水里的人是音涵,我怎么能不救。”
“你这么做值得吗?”
“值吧。”林馥然淡淡一笑。
“真拿你没办法。”井谚削起了苹果“下个月你就和fred去英国了,怎么也是去那边治疗,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吗?”
“等到了英国再说吧,多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一份担心。”
“嘿,你就舍得让我担心哈。”一个苹果漂亮地削完,递到林馥然面前“吃吧,补补维生素。”
“就咱俩这交情,我不让你担心你好意思吗?”咬了一大口,真脆“说真的,这些年我妈妈在国外陪我爸爸疗养,一直都不肯见我,有什么事都是我自己抗,生病的事也不敢告诉他们,要不是你一直陪着我,我真熬不下去了。”
一番话说得井谚有些鼻子酸,想想林馥然真是太不容易了,一个人在国内,受苦了不能和家里人说,看着心爱的人又不能拥有,她一个女人,那么瘦弱的肩膀又要承受病痛的折磨,太委屈了。
“馥然病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我不担心病,倒是你,能不能亲眼看着你完成婚姻大事呢?”
深呼一口气,井谚答应地痛快“肯定能,你去英国之前,我一定让你参加上我的婚礼。”
“哈?”这回林馥然可惊讶了“这么快?和谁啊你?”
“ann,虽然我们认识时间短,但她确实是好姑娘。”
“婚姻不是儿戏,可想好了。”
“放心吧,当我是不懂事的孩子呢?拿自己幸福开玩笑。”
“哈哈,好吧,等着吃你喜糖。”
“一定!”
两人后来又聊了很多,从刚认识一直聊到现在,然后林馥然只记得自己笑着笑着就睡着了,她很高兴,能认识井谚这样一个朋友。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井谚上班去了,旁边桌子上摆好了早餐。
林馥然吃过早餐后,看外面难得天气不错,起身去办了退院,这么好的天气她可不想都浪费在这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里。
她开车来到了步行街,吃了好多顾音涵爱吃的小吃,撑到肚皮发胀,然后又跑去电玩城玩打地鼠,一个人玩双人的反恐游戏,最后跑去抓娃娃,居然难得地抓到了一只超大号的熊。
一个人狂欢,显得格外孤单。
玩累了,她就坐在街边椅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不知该去哪里好,早上出来时天边还泛白,现在就已经近夕阳了,时间还真是快,就在这无所事事间手机响了,很意外居然是宁唏打来的。
也不知有什么事,语气冷冷的,叫她去渔人码头。
林馥然可不是听话的乖宝宝,叫她去,她才不会那么痛快的去,于是跑到街边又吃了一根棉花糖,才开着车慢吞吞地赶去渔人码头。她把那只大熊摆在副驾驶座位上,还特别孩子气地亲吻了它的嘴角。
到渔人码头时天边已泛起了星星,但这里晚上才是它最繁华的时刻,周围华灯初上,倒映在河水里像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好多情侣在木筏上漫步,柔柔徐风吹来,林馥然好心情地伸了个懒腰。
但宁唏心情可不太好,她已经在这里等林馥然两个钟头了。
“你心情很好嘛?”宁唏掐灭了手里的烟。
“当然,风景多美啊。”
宁唏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音涵跟我分手了。”
“嗯,那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不开心吗?”
林馥然好脾气地笑了笑,半倚靠着车门,有点调皮地说“我不开心啊。”
“你我真不知道顾音涵到底喜欢你什么。”
“所以呢?你今天找我主要想说什么?”
宁唏深知与这种人说话需要控制好情绪,于是她又点燃了一支烟“音涵很爱你,回到她身边吧,我不想看她难过。”
林馥然有点惊讶于宁唏的觉悟,烟雾散开来,在灯光下画面很不真实,林馥然看着水中被风吹起涟漪的波纹,安静下来的侧脸非常好看“这么说你是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