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很亮,司眠的目光完全被吸引过去,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司眠听见傅妙言低沉磁性的声音说:“我要带你回家。”
直到坐在傅家老宅的大厅里时,司眠都有种恍若如梦的感觉。
她就这么……到傅妙言家来过年了?
傅家的大宅豪华得跟电视剧里头似的,三层的旋转楼梯,扶手好像还镀了金,华丽的吊灯,司眠抬头的时候都快被上面的钻石亮瞎双眼。
傅妙言端着草莓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非常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抬头盯着吊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眠。
“干嘛呢?”
司眠愣愣的,“你家的灯真亮。”
傅妙言一愣,噗嗤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可爱?”说着搂过了司眠的肩,毫不避讳地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脆响,司眠惊醒般回神,下意识地去看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阿姨,抬手推开了傅妙言还在凑过来的脸,“你干嘛啊,还有人在呢!”
傅妙言噘嘴,“你怕别人看见啊?”
“不是,”司眠头痛,一回到自己家傅妙言整个人跟换了个芯子似的,骄纵的不得了,“这不是在你家呢吗?”
“对啊,在家怕什么的。”傅妙言笑意盈盈地看着司眠,手圈在她的脖子上,对着她的脸又亲了两口,“别怕,我爸晚上才回来呢。”
司眠无语,紧张的情绪被她这么一搅和倒是缓和了许多,“哎,随便你吧。”傅妙言只是笑,黏腻地凑过来,手一定要摸在她身上才算满足。
傅家阿姨做的饭很好吃,大部分都是司眠喜欢的口味,一看就是被人交代过了的。傅妙言给司眠夹了一筷子菜,道:“张姨从小看我长大的,做饭可好吃了。”
“好吃。”司眠眼睛弯弯,毛衣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臂。
今天傅妙言跟司眠的穿搭有巧妙的呼应,每一件都不一样,但当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又有种相映成趣的感觉,光是看上去就般配极了。
张姨笑眯眯地说:“司小姐真漂亮,跟言言太般配了。”司眠很少跟长辈相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害羞地低下了头。
上了岁数的人就喜欢水灵灵的小姑娘,司眠看上去内敛又乖巧,正是最讨长辈喜欢的那一型,张姨忍不住又道:“言言可是头一回带对象回来呢,司小姐有什么不习惯的跟我说,我帮您安排。”
傅妙言看司眠窘迫得耳朵都红了,笑道:“张姨,这儿有我了,眠眠有什么事儿肯定是找我呀。”
张姨脸上的褶子里都藏着笑意,“就是,是我操心了。”
在傅家,主仆之间并没有严格的界限,比起佣人张姨更像是从小照顾傅妙言的奶奶,是可以撒娇可以信任的人。
吃完了午饭,两个人去到傅妙言的房间午休,张姨很识趣的没有收拾客房,只是将傅妙言房间的床品换了新的,然后给她们换了一床更大更软的被子。
司眠脱了衣服只穿着吊带和内裤扑在床上,“累死我了!”
傅妙言把她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叠好,放在床头,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趴在了她的身边,一手支着下巴道:“怎么了?”
翻了个身面对着傅妙言,司眠摸了摸她的脸,道:“好紧张啊,怎么就答应你来你家过年了啊。”
傅妙言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后悔了?”
“那倒是没有。”司眠眨了眨眼,“就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傅妙言看她穿的那么少,抬手裹进被子里,然后自己再凑上去抱着她,两个人鼻尖相对着,亲密地低语。
“这不还没见家长呢吗?”
司眠很自然地把手放在傅妙言的肚子上摸着她的软肉,有些迷茫地说:“我、我很多年都没有过过年了,自从我姑姑出了国我就一直是一个人了。”
司眠神色中的迷茫和脆弱被傅妙言收进眼底,无法克制的心疼使她吻上了司眠的唇,用自己的体温感染她,“不会了,以后都不会是一个人了。”
“嗯?”
傅妙言亲着她的眼睛,左手温柔地抚摸着司眠长长了的头发,“每一年我都陪着你,以后的每个年咱俩都一起过。”
所以别怕,你不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