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没听明白方诚宇这番话的全部意思。
但他没有再去追问。
因为很多事很多道理,听是一回事,切身体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有亲身经历过,哪怕知道的道理再多,也都只是空谈。
“方哥,谢谢你教我这些,千言万语都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这话说得,老弟敬我酒,我还能只抿一口不成?传出去还以为我方诚宇不懂得人情世故呢。”
言语间,俩人碰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方诚宇笑道:“老弟你先吃着,我去上个厕所。”
“才喝这么点,就兜不住了?”
“人啊,不服老不行哟。也得亏早就生了孩子,不然以我现在这身体,怕是都得让我们老方家绝后了。”
方诚宇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推门走出了包厢。
陈阳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支。
烟云吐雾间,也消化起了方诚宇刚才传授的那些招式。
半晌过去,他不禁咂舌道:“官场还真是一门大学问呐,曾以为当了几年的副镇长,就已经能算官场里的老油条了,可时至今日才明白,我才堪堪入门,尚且连小学毕业都算不上。”
陈阳今时今日才算真正的明白,官场的水真的不是一般的深。
而且,越是接近权利的核心,心中的敬畏感也就愈发的强烈。
官,做多大才是真的大?
做大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了吗?
其实就算不是内行人,听到这种问题也会摇头否认。
因为站得越高,摔的也就会越惨。
秉持着这种理念,任何处在高位的人,都会活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想到这,陈阳放下香烟,准备来杯酒消解此刻萦绕在心头上的忧愁。
然而在伸手去拿瓶子时,却不小心碰到了那个正方体得精致盒子。
无意的触碰到后,陈阳顿时感觉到一种厚重感。
‘咦?’
‘七八万块钱,应该没这么重啊!’
盒子里是方诚宇所说的第一份重礼。
陈阳之前看过盒子后,单纯的觉着里面装着的应该是现金,或者不是特别贵重的小物件。
让他在失望之余,都懒得去探究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着反正也不是太值钱,一会儿要是寒暄客套后,方诚宇没有再拿回去的意思,他就揣起来,弄到家里去给叶晚云当个小礼物。
可现在感受到那种厚重感后,却忽然来了兴致。
因为那种重量感,可丝毫不像是现金,或者寻常小物件,反倒有一种金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