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听了这些话,也不生气。
只淡淡问道:“那……魏姑娘先前给你们服用的药,不知你们可还有药方或残渣在家中?”
村民们对视一眼:“药方我们怎么会有?这在新上任的县官手中,但是残渣我们还是有的!”
容枝枝语气温和:“残渣能否给我瞧瞧?”
那些村民立刻变得激动起来:“首辅夫人,您要看残渣做什么?您莫不是想偷师吧?”
“您如果真的想学些医术,不妨去找魏姑娘请教一番。”
“是啊,魏姑娘宅心仁厚,是一定不吝于指点的,可若是偷师,便将您自己的面上也弄得难看了!”
跟着容枝枝进来的士兵听完,勃然大怒:“放肆!谁准你们这样对首辅夫人说话?”
那些村民听完吓了一跳,看容枝枝的眼神也变得恐惧回避起来。
容枝枝在心中轻叹一声,回头看了那些士兵一眼:“不必动怒!”
这些村民本来就不相信她,若还如此吓唬他们,他们只会更觉得她不怀好意,远远比不上他们心里的活菩萨魏舒。
张大婶也是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先前知道药是魏舒的,看都没去看一眼。
不然说不定这会儿还能给容枝枝弄些药渣来。
她开口道:“那药官府三日会给我们送一回,夫人您可以等到时候瞧瞧!”
容枝枝听完蹙眉,寻常治病的药,都应当是一日服用两到三回。
可魏舒这药,三日才一回,想来怕是虎狼之药。
事已至此,容枝枝也不与他们继续耽误时间,淡声道:“我去一趟县衙,诸位自便。”
话说完,容枝枝也不再留,立刻离开。
事实上在怀疑白羽泽在这里的时候,容枝枝当场便想离开,等带上几个高手,再重返此地打探消息。
只是她都说了,自己是为了众人的病情来的,若是问都不问便走,反而会引起白羽泽的疑心,只得硬着头皮先问完。
她离开之后,那些村民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最后道:“县官大人该不会真的把药方拿给她看吧?”
“那可真说不定,人家可是首辅夫人!”
“说不定她会抄了魏姑娘的药方,再随便加上两味药,就说药方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抢走魏姑娘的功劳。”
“我们可不能让魏姑娘被人如此对待,魏姑娘功劳被抢了,生气了,肯定真的不管我们了!”
“可我们无权无势,又有什么办法?”
“到时候送来的要是首辅夫人的药,我们就把药桶给推翻了,叫他们换魏姑娘的药来。”
“法不责众,难道县官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有道理!”
张大婶听到这里,却是气得变了脸色:“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死!到时候首辅夫人的药若是送来了,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喝一碗的。”
“谁要是推翻了我药,不让我和孙女活命,我就一把火烧了他们家,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村民们怒极了:“你……”
最后是一名好脾气的妇人道:“好了,张大婶年纪大了,犯糊涂乱说话也是难免的。”
“她一定要喝首辅夫人的药,到时候叫她们祖孙先去喝就是了,等她们喝完我们再把剩下的药桶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