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曹公公摘吧。”
宁凡伸手示意道。
曹四海脸色青白交替，眼神更是复杂无比，不过逐渐的，他那浑浊的眸子中，尽是狰狞与愤怒。
“大都督，那只是句玩笑话！”
“咱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自然是要查探个清清楚楚。”
“当然了，查探清楚，也是为了还大都督个清白不是。”
曹四海咬牙切齿，可眼下却只能忍气吞声。
身为天德帝身旁的大红人，以往哪一个臣子见了他，不得卑躬屈膝的，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得罪了他。
可如今，宁凡胆大包天，开口竟然要他摘自己的脑袋？
大胆！！！
但有他义子曹爽的前车之鉴，曹四海很清楚，眼前这位大都督，可是个愣头青，不能硬刚，会吃亏的。
“清白？”
“呵，我的清白，用你这个腌臜东西来证明？”
宁凡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
曹四海一怔，旋即满眼怒火，他刚要开口，宁凡却一巴掌抽出，结结实实的抽在他的脸上。
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将他直勾勾的抽翻在地。
曹四海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血中还夹杂着几颗带肉的牙齿。
“宁凡！！！”
曹四海捂着嘴巴嘶吼起来。
宁凡却是轻蔑一笑，一脚踩在了曹四海的脸上，满脸漠然的俯瞰着：“你一个狗奴才，哪来的胆子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还口口声声要给我还个清白？”
“我深入大梁，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陛下不信，尽管降旨处罚我便是。”
“哪用的着你一个阉人来我玉门关耀武扬威？”
“你给我记住喽！”
“我不管你是谁的奴才，也不管你在陛下面前怎样得宠！”
“到了幽州地界，你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否则，是会掉脑袋的！”
“听懂了吗，曹公公！”
宁凡一字字说道。
被宁凡踩着脸的曹四海，此刻胆战心惊。
他敢肯定，自己若是再叫嚣一句话，宁凡真的敢杀了自己！
他真的敢啊！
“明白，明白！”
“是咱家冒犯了，大都督手下留情。”
曹四海赶忙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开口求饶。
宁凡这才松开脚，冷笑着：“不愧是陛下身旁的狗奴才，倒是懂得见风使舵，不错不错。”
“滚回你的京城去，伺候好陛下，才是你的福分！”
曹四海爬起身来，冲着宁凡恭敬鞠躬，而后转身离开了。
曹四海离开后，叶向天略有担忧的开口：“大都督，若是这老狗回去在陛下面前对咱们恐怕不好啊。”
“说便说了！”
“我能马踏大梁，自然也能挥戈向京城！”
“乱世，不适合老实人！”
宁凡漫不经心开口，可这话却是听的叶向天心惊肉跳。
“你随我回幽州，再带三万大军过来！”
“防止大梁突然出手！”
宁凡有些担忧道。
大梁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