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起了个头。
姜妤脱下他的外套，放在他臂弯里。
“谢谢周总，我们五六年的感情我都能走出来，和他才多久？我没事的，耽搁你的时间，我很抱歉，我这就走。”
“我还没有完全接手容信的事务，不忙。你去哪儿，我送你。”
姜妤一边自觉往门里走，一边笑道：“花那么多钱进入容信，现在还没动静，不是你雷厉风行的风格。”
周彦廷好奇：“你知道我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姜妤垂眸想了想：“虽然以前从不去你公司，但是一只关注着你，你虽然不是个好丈夫，但是个合格的领导者。如果你现在有变化的话，我可以更新对你的印象。”
她不去周彦廷的公司，那是他不允许。
周彦廷被她的话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按下电梯按键。
“我一直没变，只是眼睛比以前更明亮了一些，不见兔子不撒鹰。”
闻言，姜妤挑眉：“你所谓的兔子是什么呢？”
周彦廷已经恢复理智。
他要回答是你呀，一定把她吓跑。
于是他笑着应道：“可能是钱，也可能是情。”
姜妤啧啧摇头：“你喜欢容士良，周爷爷知道吗？”
周彦廷因她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他亲自把她送到车边。
助理急匆匆跑出来提醒他：“董事会议开始了。”
“对不起，让你迟到了。”姜妤站在车门边说道。
周彦廷刻意问：“这场会议是给总裁候选人投票的，你高兴我进入容信吗？”
姜妤认真想了一下：“身份多代表你能力大，如果你当选，我给你准备礼物。”
周彦廷压下心里的喜悦：“好，你等我消息。”
姜妤上了车，封悦把车开走。
助理上前问：“这回要推辞吗？”
周彦廷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灯：“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
助理跟随他多年，对他的家事很清楚。
“可万一姜小姐是在利用你呢？”
周彦廷眼底笑意不减：“那我也愿意，起码她开始对我用心了。”
助理深吸一口气。
这种用心和那种用心不一样吧。
“那苏小姐那儿怎么办？”
周彦廷没回答。
车驶上高架，姜妤揉揉额头，收起温柔如水的面具，有些疲惫。
封悦看看后视镜，问道：“姜妤姐，你来真的？”
姜妤靠在椅背上，应道：“裴昱州给了你多少小费，让你帮他打听？”
“不不，我只是觉得你不是冲动的人。要不是昨天半夜被喊到农家乐，我差点就信了今天容信公司里的谣言。陶滟确实让人讨厌，但你真的不等老大了吗？”
“你希望我一直依靠别人吗？”
封悦被她问住。
“查查周彦廷晚上的行踪。”姜妤道。
……
周彦廷晚上的安排是出席慈善拍卖会。
姜妤去了。
一袭天青色礼服，薄如蝉翼的轻纱在水晶灯的帮助下给她全身罩上了一层光晕，当即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她很少出席京市名流的宴会，进场时递的是韩丞亦的名片。
她代表韩丞亦，而周彦廷代表的是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