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咬着唇，不说话。
姜晚芙再次挂上笑脸：“你应该庆幸这里是韩丞亦的地方，不然我怎么也要让你尝尝那天我被人绑到慈蓝寺后山的滋味。”
京市今天天气零下五六度。
这会儿大雪已停，但北方刮得正烈。
姜妤没站一会儿，手脚就冻得很疼。
姜晚芙笑道：“你不是不让医生给做手术吗？现在你也知道手脚不用动的滋味了吧？过会儿等你的四肢冻硬实，我再一根一根敲断，这是韩琎的意思，我代办。”
姜妤死死的盯着她，不说话。
……
韩丞亦正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接到管家给他打来的电话。
“晚芙小姐要让姜小姐穿夏装，去楼顶。”
韩丞亦笑了一声：“她和韩琎倒是一路人。”
“可是现在零下五六度，姜小姐万一挺不过来……”
“我是真想看看裴昱州会为这个女人和我翻脸到什么程度。”
“好的先生，我懂了。”
管家正要挂电话，韩丞亦吩咐道：“不许姜晚芙伤害姜妤那张脸，我有用。”
姜妤那张脸，是迄今为止最像他母亲的。
刚挂断电话，姜妤的消息就发了来。
两人今早才加上的好友，到现在对话框来才有一条聊天记录。
韩丞亦不想看，但没禁住好奇心。
姜妤：「时璟之那里的数据不全，重要数据都在我脑子里。不信你赌一赌，这局你必输。」
韩丞亦差点砸了手机。
等他赶到屋顶的时候，姜妤还没有完全冻僵，一袭轻纱长裙在风中透出病态的美。
她所在的位置也是她自己选的。
刚好在一处栏杆的缺口上。
韩丞亦真是服气了，知道他会赶来，所以反过来威胁他。
姜晚芙看出事情不妙，赶紧道：“小叔，她至今不觉得她有错，阿琎的事到现在还不给个交代，她是故意要你拿她没办法。”
然而，韩丞亦却没听见她的话一般，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给姜妤。
“不想冻僵就先穿上。”
姜妤没拒绝，套在了身上。
她身体对温度的感知正在变弱，但目光却越发不屈。
“你要是死了，让我回来就没有意义了。”韩丞亦道。
姜妤努力扬起一抹笑脸：“我要是死了，你要的东西又得等个五六年，或者更久。”
韩丞亦眸色很沉：“你要什么？”
姜妤看向了姜晚芙。
姜晚芙预感大事不妙，贴上韩丞亦手臂。
“小叔，不要和她谈条件，她诡计多端，你别上她的当，她……”
话没说完，韩丞亦拂手给她一耳光，将她扇翻在地。
“你在教我做事？”
姜晚芙眸色惶恐极了。
“去，她要你怎么样，你就怎样。”
“不，小叔……”
姜晚芙欲哭无泪。
不是说好把姜妤给她，随便她处置的吗？怎么又变卦了呢？
“负荆请罪知道吗？”
姜妤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有底气。
“我允许她留下内衣。”
“姜妤，你这个贱人！”
姜晚芙正要开骂，韩丞亦冷凛开口：“照她说的做，给你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