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瑛黎聂夫人双双起身。
“你这身衣服很漂亮。”聂夫人直接夸赞道。
“谢谢伯母夸奖。”涂然还是很小心翼翼。
“姑姑，涂然的衣服，很多都是自己亲自设计的，找人做出来的。还送过我几件，我都非常喜欢，她总是那么别出心裁。”
“款式是很有趣，但面料有些差。”聂夫人很直白。
涂然有些小尴尬，也没说话。
毕竟她认为自己用的是宋锦和香云纱，还有真丝提花。
这些都不是什么便宜货，当然，聂夫人这个身份，自然是比不了的，什么都入不了眼。
涂然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争论，懂得止语。
很快，三人在小餐厅入座。
时间有限，但涂然还是简单布置了一番。
圆桌中间是一个白色瓷瓶，瓶内插着一株玫粉色的大花蕙兰，赏心悦目。
“伯母，时间有限，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改日伯母您提前打招呼，我必然好好招待。”
“这些都是你做的？”聂夫人抬起头看了看涂然。
“嗯。”
“这第一道是当归黄芪参汤。”
“没有加人参，是因为春季容易上火。”
“鸡肉我放的很少，去了腥味，可放心吃，补气效果很好。”
“有心了，鸡汤我是喜欢的。”聂夫人带着微微笑意。
沈瑛黎马上也附和道，“我也最喜欢喝了，尤其是涂然做的，味道是五星大厨都比不了的。”
“第二道是沙棘藕片，清脆可口。”
“第三道是凉拌珊瑚藻，是开胃的小凉菜。”
“第四道是香茅小排骨，补充蛋白质绝佳，精排也不腻。”
“第五道是枸杞山药糕，是蒸出来的，保持着食物的原始味道。”
“第六道则是天麻鱼头汤，鱼刺已经刺骨，放心食用。”
“天麻和川穹搭配的，可以缓解偏头痛，改善脑部供血。”
“你知道我偏头痛？”聂夫人微微惊讶。
“涂然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没提过……”沈瑛黎故意这样说，就是让姑姑知道，不是自己说的。
当然，不用怀疑聂修，他更不会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母亲这个小毛病。
“之前为伯母诊脉过，知道伯母的脉象。”
“伯母常年奔波操劳，用脑过度，自然会落下这个病根……其实多睡觉也能缓解，还希望伯母要多多注意身体。”
“你真是个细心的孩子。”聂夫人很是赞赏。
六道菜，不多，但恰到好处。
聂夫人不喜铺张浪费，涂然也一样。
加上涂然晚上本身不饿，吃的不多，纯属就是为了陪她们。
这六道菜，听着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但吃起来，确实让聂夫人眼前一亮。
沈瑛黎说的没错。
明明是一道菜，一个做法。
自己也吃过无数次，但还是能吃出涂然做的东西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那味道无法形容，似有些香甜，又有些熟悉。
甚至掺杂了食物本源的味道，植物系的味道，总之很神奇。
聂夫人罕见的喝了两碗鱼汤。
四十分钟后，聂夫人吃好，准备离开。
“今日打扰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