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修为，不会看不透。”
看得透。
韩牧野修为到如今地步，当然能感受到虚幻与真实之间的不可调和。
真实之力碾压虚幻，反过来虚幻也会吞噬真实。
“我想试试。”
韩牧野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重天神尊背后，那几位神天道尊都是面上露出怒色。
韩牧野这是要将玄极天毁灭。
“道友，你真的想让那虚幻之地中的生灵踏入真实之地？”
重天神尊看向韩牧野，轻声开口。
韩牧野点点头。
重天神尊沉吟片刻，抬手，将一块青色的玉璧甩出。
“当年玄极宫的修行者离开此方天地，要去寻那能融合虚幻的地方。”
“这是他们离开时候留下的印记，凭着此物你能寻到他们所在位置。”
“当年我们与玄极宫修行者有过约定，踏出玄极天，就再不能归来。”
看着韩牧野，重天神尊目中闪动精光：“道友，你可答应？”
踏出玄极天寻找能承载虚幻的地方。
玄极宫已经走出这一条路了。
韩牧野没有犹豫，抬手将那玉璧接过，身形一动，已经直上天穹。
他手中长剑一剑斩出，斩开一条天裂，一步踏出。
下方，那些玄极天的修行者都是抬头，面上神色复杂。
“不知道，我们的选择与存在，到底是对是错。”重天神尊轻语，身形消失在原处。
“或许，有勇气放弃真实，才能真正踏入真实吧……”另一位神尊摇摇头，轻语，转身就走。
……
虚空之中，韩牧野身形循着那玉璧上的指引，速度快到极致。
他的身周，无尽的天地灵光在激荡。
穿行无穷虚空，他的身形停在一片璀璨的星空之前。
那星空的前方，一尊巨大的棺柩悬浮。
“张远师兄……”
韩牧野的目光越过棺柩，看向那璀璨星辰汇聚之地。
他的面上露出笑意。
“我明白了。”
“虚幻与真实不过一念之间。”
“洪荒，是虚幻，也是真实。”
一步踏出，他的身形落在璀璨星辰之中。
“义父回来了！”
“韩师！”
“夫君。”
“哈哈，韩兄弟回来了。”
星空之中，欢喜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