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的声音仿佛在葭音脑中的那根弦上不痛不痒的敲了一下。
站着的少女默了一秒,脑中后知后觉的又回忆了一遍刚刚男人的脸庞。
被帽檐压住的细碎黑发散在额前,除了冷点外,每一分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就,挺突然的。
葭音眨眼,她看见那双手在猫咪下巴处挠了挠,又移到毛茸茸的脑袋上。劲瘦的手带着骨感,又拍了两下猫咪的后背,示意它可以走了。
白猫被淋着,但它好似在贪念那点温度,一点要离开的意向都没有。
男人也没起身,又惯着它一样从猫耳向后摸着,一直略过尾巴。
猫咪有感应,脑袋一拱一拱的往男人手中钻着,脸贴着掌心蹭来蹭去,撒的一手好娇。
被忽略的葭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到处留情的渣猫?
往日蹭着她腿要食的猫现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此时此刻,葭音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按理说,她应该迈着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才对。
但葭音的目光又瞥了一眼那张侧脸,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男人帽檐颜色变深了一块,葭音注视着被雨水打湿的地方,喉咙一阵发紧。
她挪了一下步子,有些犹豫:“你是忘记带伞了吗?”
葭音指了下刚刚的长廊,补充道:“那边可以避一下雨的。”
男人动作一顿,他垂眸移开了手,眼皮抬都没抬,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
细小的雨丝从擦着雨伞的边缘钻进来,冰凉凉的,像是眼前人的声音一样。
是葭音听他说的第二句话。
眼前的人丝毫不关心周围怎么样,像是与世隔绝。
狮子猫往男人黑色膝盖下挪了一点,蜷起自己的身子,眯着眼睛好不悠闲。
她听见一声很轻很淡的笑,似有若无,一种很奇怪熟悉感从心底传来,挠的她心痒。
葭音心底涌上一股很淡的紧张,从来没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