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舞者,龙若澜是在掌声中长大,南见秋则是孤芳自赏。
此时此刻,南见秋望着空荡荡的舞台,眼前仿佛再度出现与龙若澜一起跳的那场“盛世之夏”。环顾四周,明明没有人,但耳边却传来雷鸣般的掌声。整个巴黎仿佛因他们而热血沸腾。
他正沉浸在回忆时,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里面有人,脚步加快。南见秋急忙将灯光关闭,准备离开。
“我知道是你。”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灯光照到他的后背。
南见秋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转身体。身后那人逐渐靠近,龙若澜走到他的面前,关掉手中的灯,握住南见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虽无法感受到我的温度,但我能感受到你的,这就够了。”
南见秋收了手,并不答话。
龙若澜挽住南见秋的胳膊,想要吻他,却被他避开了。
“我已经知道,你失去了触觉。因为没有触觉,你也无法拥有性能力。当初的事情是我过于武断,但你要想想,我是个女人。在我甘愿奉献一切的时候,你掉头就走,并没有给与解释,你让我怎么想。”龙若澜不肯放开南见秋,望着他的脸说道。
“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听这些。”南见秋轻轻推开了她。
“你玩弄慕晚晴,就是想办法恢复自己的触觉,对吧?”龙若澜道,“这种方式已经证明没用的。只有我才可以,我们是有感情的。”
“你搞错了,我只是单纯地在玩弄她。”南见秋道。
“你一直在掩饰。”龙若澜深情款款说道,“你从来就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弱点。如果你提早跟我说这些,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从不在乎这些,是你太在乎我会在乎这些。”
黑暗之中,南见秋望着眼前的女孩。
他知道,这个世上最爱自己的莫过于眼前的龙若澜,也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然而,她虽然走进了自己的心,但却始终无法解开他的心结。
斯蒂芬先生曾跟南见秋说过,他身上的问题是由于精神疾病所造成。单纯改变激素水平是没有用的,因为这是一种对女人的畏惧。
在小时候发生那件事后,他几乎不与女人接触,见到就跑。直到遇到龙若澜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龙若澜还要继续说什么,一名警察打着灯光冲了进来:“qui êtes-vous (你们是谁?)”
南见秋拉起龙若澜就跑,在跑台阶时,龙若澜因穿着高跟鞋差点摔倒。
“真麻烦。”南见秋就把她抱起,飞速逃跑。
后面的警察一边大喊着追着,南见秋见大门挡路,正要一脚踢开,龙若澜劝道:“别踢,这是你我相识的地方。”
南见秋无奈地叹息一声,蹲下去,让龙若澜坐在他脖子上:“爬上去。”
在龙若澜小心翼翼地爬上后,等着南见秋上墙,然后南见秋抱着她跳下。
此时,警察在后面已赶到,中间隔着大门,龙若澜冲着警察做了个调皮的鬼脸。随后被南见秋拉着手,迅速离开。
两人来到街道的一角,龙若澜气喘吁吁,南见秋则是出了点微汗,却是呼吸平稳。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龙若澜想去握住他的手,伸到一半,眼见南见秋没有伸过来,只得缩了回去。两人一路走着,到了凌晨三点十分,才回到酒店。南见秋将龙若澜送到房门口,龙若澜道:“坐一会儿,我这边有酒。”
“我那边也有。”南见秋则转头便走。
他回到房间时,慕晚晴早已熟睡。
南见秋没有打开灯光,借着手机的灯,打开一瓶红酒,举着高脚杯悠然地喝了起来。
他走到慕晚晴的床头边,轻轻抚着她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没有感觉不到?”
到底是因为没有触觉导致没有性欲,还是因为没有性欲导致没有触觉。斯蒂芬先生没有给予一个可靠的答复。
在他将一瓶红酒喝完后,全身燥热起来。他一丝不挂地钻进了被窝,在慕晚晴身旁躺下,随后缓缓脱掉慕晚晴的睡衣。
慕晚晴醒转过来,开口便是一句:“和情人聚会去了?”
南见秋一愣:“恰好碰到。”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真的很贪心。”说着,慕晚晴干脆脱掉睡衣,与南见秋赤裸相对,“你不是想要吗?拿去。”
南见秋道:“你吃定我不会要了你?”
“不是,是你的做法让我恶心。”慕晚晴鄙夷地望着他,“用情不专南见秋。”
“鄙夷就鄙夷吧。”说完,南见秋的手已在慕晚晴身上游走。
慕晚晴见他慢悠悠地玩弄着自己,反过来一把将南见秋给压住,望着南见秋目瞪口呆的模样道:“如果说这就是你对性的态度,我满足你。但是,请你尊重男女之间的爱。”说完,慕晚晴主动吻住了南见秋,双手搂住南见秋的腰。
这激起了南见秋内心深处的恐慌,本能地推开了她,他坐直了身子望着慕晚晴。
慕晚晴冷笑道:“怎么,这让你害怕了,还是说中了你的心思让你无地自容。这远远比不上你对我的伤害。小妾,插足两人感情的第三者,这一系列对我人格的侮辱,南见秋,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南见秋见她如此,轻轻一笑:“慕晚晴,你真的很有意思,我越发喜欢你了。”
“但你很没意思。”慕晚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