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走到自己住的37号公寓楼。
公寓楼门前空无一人，铁门上也没有遮挡。
陈鱼向楼上走，刚走到三楼就听到张阿姨骂人的声音。
“这群人就等着别人干活呢是不？他们不干，也别想让我干！”
陈鱼抵达四楼，看见张阿姨正在用窗帘布堵着铁门上的栅栏。
她敲了下门，张阿姨透过栅栏缝看见陈鱼，从里开门让陈鱼进去。
陈鱼见张阿姨一身怒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低声询问蹲在旁边裁布的章知行：“发生什么了？”
章知行同样压低声音：“张阿姨看其他公寓楼都在堵铁门，就拿着旧窗帘去找楼里的人商量，让大家各自拿些东西出来堵门。”
“结果呢？”
“但谁都不想吃亏，最后谁也没拿东西出来，张阿姨就生气了，说只把咱们这里的铁门堵上，不管他们死活。”
“这样。”
陈鱼点点头。
她能理解其他楼层的人不愿意贡献物资，危机时刻人先顾着自己很正常，不过就像张阿姨说的，他们不愿意合作的话，那以后各管各的就行。
陈鱼又问：“旧窗帘哪来的？”
“李奶奶家的。”章知行手上动作不停，“李奶奶以后跟张阿姨一起住在403。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李奶奶家从沙发上割几条布来堵窗户。”
陈鱼了然，走进404，拿出短镰刀划开沙发，撕下几条布条，沾水后塞进走廊窗户的缝隙。
经过一番折腾，她们的防护终于完成。
铁栅栏中间塞进布条团成的球堵住，然后再盖上一层布防止布团掉出来，门缝用沙发里的海绵塞紧。
她们这边整理完毕回到各自的房间后，远处的绿雾也开始悄然入侵。
绿雾蔓延的速度不快，缓慢而粘稠，像是在蠕动。但听章知行说，绿雾的触感和气味和普通的雾没什么区别。
雾气逐渐侵入公寓楼。
陈鱼趴在门上的猫眼观察，防护措施暂时有效，没有雾气飘进走廊。
她松了口气，离开门口，回到卧室躺下。
然而，这一躺，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绿雾弥漫不散，尽管她们已经加强防护，绿雾还是通过细小的缝隙渗入。
更糟糕的是，今天早上，也就是绿雾笼罩的第四天，房间内也开始有绿雾缓缓渗透进来。
陈鱼吓得立刻加穿一层口罩和防护服。
接下来几个小时，她总是放不下心，时不时起来检查房间，直到临近中午，饥饿感越来越强，陈鱼决定快速解决一罐罐头填饱肚子。
她拿起一罐红烧肉罐头，用手轻轻撕开拉环。
就在这时，一丝绿雾悄然飘过，触碰到罐头里的肉。
红烧肉上瞬间长出一排小绿芽，细小的芽从肉块表面疯狂地蔓延开来，密密麻麻很快覆盖整罐食物。
看的陈鱼头皮发麻。
绿雾里竟然带着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