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饭菜香。
于娜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她靠在病床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乐乐最近的趣事，语气里充满了母性的温柔。
柳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表情僵硬，一言不发。
她手里紧紧攥着保温桶的盖子，指节泛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病房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于娜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皮也开始打架。
她吃了点东西，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绵长。
我轻轻地替她掖了掖被子，低声说道。
“明天我再来看你。”
于娜没有回应，只是沉沉地睡着。
我起身，对柳倩示意可以离开了。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我走出了病房。
医院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
上了车，柳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陆斐，你有没有觉得，于娜今天……有点不对劲？”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犹豫。
我发动了车子，淡淡地问道：“哪里不对劲？”
“她说的那个‘一辈子照顾’，你真的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柳倩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就是照顾的意思啊，我确实应该照顾她和乐乐。”
柳倩叹了口气，“我怕她不那么想，我怕她钻牛角尖，出不来。”
她的担忧像一根针，刺进了我的心里。
我明白柳倩的意思，于娜想要的，或许不仅仅是简单的照顾。
她想要的是一份感情，一份承诺，一份依靠。
而这些，我无法给她。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我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柳倩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陆斐，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艰难，但是你一定要尽快处理好公司的事情，然后安心治病。”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只有这样，你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可是现实的残酷，却让我感到无力。
温氏集团的危机，这一切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送走柳倩后，我将车子停在路边，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我的思绪万千。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璀璨夺目，却照不亮我心中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