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在顶楼，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张威被带进来的时候，双腿还在不停地颤抖。
他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陆…陆总…”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
“坐吧。”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张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但他却如坐针毡，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知道今天竞拍会的事情吗？”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张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低着头，不敢说话。
“陆氏集团的方案，跟我们的一模一样。”我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张威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
他想要站起来，却被林宣一把按住。
“不关我的事！是陆靖坤！是他让我这么做的！”张威声嘶力竭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为什么？”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温晴对你不薄。”
张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我在温氏集团十几年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还只是个部门主管…”
“公司其他老人都成了领导，只有我…原地踏步…”
“我不甘心…”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无声的叹息。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职场上的竞争，有时候真的会让人迷失自我。
张威的背叛，固然可恨，但也让人感到一丝悲哀。
我转身，背对着落地窗外的璀璨灯火。
张威的头垂得更低了，像一株即将枯萎的植物。
“你知道为什么你十几年都只是个主管吗？”我语气平静，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戳他的心脏。
不是不得志。
而是他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一份份摊开，每一份都记录着张威经手的项目。
“三年前，‘星河’项目，预算超支百分之十五，是谁的责任？”
张威的身体微微颤抖。
“两年前，‘启航’项目，宣传方案漏洞百出，导致市场反响冷淡，又是谁的失职？”
我每说出一个项目，张威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一年前，‘未来’项目，差点因为合同问题导致公司巨额损失，又是谁的疏忽？”
我将文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张威的头几乎埋进了胸口，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下来。
每一个项目，都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几乎每一个项目，都在他的经手下，差点丢掉。
全是公司给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