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了账，牵着乐乐的手，和于娜一起走出餐厅。
温晴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们背上，我感觉很不舒服。
送于娜和乐乐到家门口，于娜看着我，欲言又止。
“刚刚在餐厅……那个女人，是你的前妻吗？”
我点点头。
“她看起来……好像对你还没有完全放下。”
“都过去了。”
我不想再谈温晴，转身离开。
回到家，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
是医院打来的。
“您好，请问是陆斐先生吗？这里是市人民医院，李桂莲女士在去世了。”
我握紧手机，指关节泛白。
“死因是什么？”
“之前摔倒引起的颅内充血，虽然手术后成了植物人，但一直没有脱离危险期。”
我挂断电话赶到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白色的墙壁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医生向我解释了李桂莲的病情和死亡原因。
我木然地听着，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梦。
温晴随后也赶到了医院。
她脸色苍白，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看到我，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而是先走向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后续的手续怎么办？”
医生详细地解释了相关的流程和费用。
温晴全程冷静地处理着一切，仿佛李桂莲的死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从医院出来，温晴和我一起上了车，车厢里一片寂静。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思绪万千。
温晴率先打破沉默：
“你还好吗？”
我转头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很好，李桂莲死了，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好？”
温晴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陆斐，我知道你恨她，但是……”
“但是什么？”我打断她，
“她害死了我母亲，我恨她有什么错？”
温晴沉默了。
我知道，她无法理解我的恨意。
李桂莲死了，我却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
仇恨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吞噬着我的灵魂。